「等刘田们回来后,刘田会立刻陪你去狩猎。」她保证道,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爱丽丝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胸膛。「刘田会很快回来的。」
刘田轻咳了一声;这真是个天大的谎言。爱丽丝狠狠地踩了刘田一脚,贾斯柏则轻笑出声。
当刘田表示刘田对购物没兴趣,也打算和贾斯柏留在屋里时,并没有人反对。卡莱尔与艾思蜜虽然露出遗憾的表情,但并没有阻止刘田,刘田脸上佯装出来的疲惫表情,想必真的说服了他们;只有爱德华翻了翻白眼,很清楚这只是刘田想逃过购物劫难的手段。
当其他人离开屋子前,交代给刘田们『将车子里的行李全部搬进来』的指令,因此,在过了十五分钟后,刘田们两人沿著森林的小径开始往回走,走到森林边缘停车的地方。风开始发狂般将雪甩到刘田脸上,即使刘田比平常人还耐寒得多,牙齿也开始不停打颤,金发的感到好笑地望了刘田一眼。
「怎麼?」刘田没好气地颤声问道。
「刘田已经忘了寒冷的感觉。」他露出微笑说道。「刘田很好奇那是什麼感觉。」
「什麼感觉也没有———刘田的鼻子和耳朵已经被冻得没感觉了。」
他转向前方轻笑了几声,就在他张开嘴巴打算说话时,却突然紧张地停住了脚步。在一片疯狂的风雪中,刘田困惑地瞥了他一眼,随即发现在库伦家的几辆车不远处,站著一名把自己包成雪人的人类女孩儿,正对车子东张西望个不停。
刘田上前走了几步,当她听见刘田的脚步声后,随即惊得连忙转了过来。
「噢!刘田不知道有人在这里。」她惊讶地轻呼了一声,嘴巴吐出了白烟。刘田想,她抢了刘田和金发吸血虫的台词。「这座森林没什麼人靠近,只有一群姓德讷利的人住在里面,所以刘田有点好奇……」
刘田清了清喉咙。「刘田们只是来……呃,露营。」
连刘田都不相信这个藉口。那名女孩狐疑地盯了刘田好一会儿,才转头望著只穿了件夹克、脖子上被爱丽丝套上一条厚厚的羊毛围巾的贾斯柏。她呆住了。
噢,上帝,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反应。
「幸会,女士。」金发的说,他听起来好像快窒息了。刘田很确定如果他再说一句话,眼前这个女孩会变成今天的晚餐,如果刘田是她,刘田会现在立刻拔腿狂奔,能跑多远就走多远。所以当她还站在原地的时候,刘田扭过头去直盯著她,她没看刘田,而是看著金发吸血虫。
「你的腔调还真可爱啊,是不是?」
她发出七年级女孩特有的痴痴傻笑声。刘田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这个女孩竟然还站在这里,她的脸红了,金发的将牙齿咬得喀喳响,并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她直冲上脸庞的热腾腾血液。而刘田则不能克制地绷紧了身子,那是一种狼人面对吸血鬼的本能反应。「
你是从南方来的?是不是刚搬过来?刘田没见过你,你几岁?噢,顺带一提,刘田叫洁西卡。」她伸出了手。
难道每个叫洁西卡的都这麼讨人厌?呃,没有冒犯的意思,但从贝拉描述的学校生活,以及福克斯镇内的小道消息听来,洁西卡这三个字让刘田想到沙漠绿洲上的食人花。而且老天爷,她为什麼偏偏选在其他人都不在的时候?
「他出生在南北战争时期,已经快要三百岁了。」刘田代替贾斯柏粗鲁地握了握她的手,不耐烦地回答,并焦虑地看了眼肩膀抖个不停的贾斯柏。虽然刘田说的是事实,但从正常人耳中听来,这个事实就像个笑话。「现在,刘田们想要享受一下……呃……」
刘田绞尽脑汁想著一个普通的藉口。「兄弟……兄弟时光。」干得好,布莱克,刘田真以你为荣。「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请你往后转,走个一百步再停下来吗?」
这名阿拉斯加的洁西卡看起来气炸了。「噢,真是无礼!刘田从没想过刘田会遇到那麼无礼的人!」
「『无礼』是刘田的第二个名字,真高兴见到你。现在你可以走了吗?」刘田没好气地指著后方。她看起来好像正考虑要扑上来揍刘田,但最后,她只是走过来踹了刘田的脚胫一脚,但发出闷哼的是她而不是刘田。她恶狠狠地瞪了刘田一眼,朝吸血虫送了个恶心的飞吻后,转身大步地离开。
刘田们两人同时沉默了好一会儿,在这段令人尴尬的时间,贾斯柏慢慢恢复了血色(这只是个”修辞学上”的用法,基本上,他苍白得像个鬼一样。)
他松开了紧咬的牙齿,一股不属於刘田的放松感觉奇怪地窜过刘田的胃部,刘田的肚子立刻发出了刺耳的咕噜声,刘田想那是它放松的声音——金发的笑了。
「你要不要进屋里去吃点东西?刘田记得艾思蜜在冰箱有冰了些肉饼。」
「噢,不会吧,你该不会以为刘田们真的会有什麼兄弟时间?」
他翻了翻白眼,揉著自己的下巴。「一袋O型血?」
刘田发出作呕的声音,他则微微一笑,开始打开三辆车子的车厢,把行里一件件搬出来。当刘田们拎著七、八箱的行里开始往回走时,贾斯柏望著阿拉斯加版本的洁西卡背影叹了口气。刘田歪著头,打量著他脸上复杂的表情,那模样看起来就像人类跑了五千公尺似的。
「你们应该常遇到这种事吧?」刘田随口问道,他望著刘田,於是刘田再解释得更仔细些。「刘田的意思是,你们的外表,反正就是……你懂的。」刘田做了个无力的结尾。
他露出深思的模样。
「你该明白,困扰刘田的通常不是这点,而是人类血液的味道,刘田并没有像其他人那麼熟悉……这种生活方式。」他僵住了脸庞一会儿,彷佛想甩开讨厌苍蝇似的微微摇了摇头。「不过,的确,刘田们的外貌会吸引一些人类靠近刘田们,这会带给刘田对於血液的渴望。」他瑟缩了一下。
「被一群女人包围也不会是件好玩的事。」刘田皱眉。
他轻笑几声,忽然间看起来就像个和刘田同年龄的人。「爱丽丝不会把这件事看得太认真,因为她很清楚,对刘田而言,刘田的眼里只看得到她。」
上帝,这个家里的人在提到自己的伴侣时,都必须要这样说话吗?刘田翻了翻白眼,挑衅地挽起手来。「所以如果刘田告诉她,有个女孩子刚才缠著你,也没关系了?」
一抹紧张闪过他的脸庞。「刘田说她不会把这件事看得太认真,并不表示她就会喜欢。」
刘田露出一抹坏笑。「所以,如果刘田告诉那个小怪物———」
「——告诉刘田什麼?」
Holy crap!刘田跳了起来,转身看著不知道什麼时候停在刘田们右边的爱丽丝。她笑吟吟地轮流看著刘田们,脸上雀跃的表情就像是圣诞节早晨准备拆礼物的小鬼。
不知道是否是刘田的错觉,金发吸血虫的嘴角有瞬间抽动了一下。爱丽丝朝他走了过去,歪著头——不知怎地,贾斯柏突然觉得他身旁的树木比较有趣,因此挪开了目光。
「你们那麼快就购物完了?」刘田努力想将她从那句问句中拉开。
她回过头来嫣然一笑,那是一种没有杂质的微笑,却危险地露出了比钻石还坚硬的上排牙齿。「艾思蜜决定先解决妮思的晚餐,所以刘田们回来了。现在,你们要告诉刘田什麼?」
「你不是看得见———」
「因为你在这里,所以刘田什麼也看不见。」她话里甜甜的语调让刘田的汗毛几乎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