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窗户缝里挤入,撒在地面。
光线中细尘飞舞,犹如翩翩起舞的小精灵。
“嗯……”
躺在床上的王语嫣发出一声轻吟。
“许郎。”
她翻了个身,藕臂伸过去,却扑了个空。
下意识摸索几下,触摸到的只有床单被褥。
王语嫣美眸忽的睁开,待瞧见身边空空如也,她一下子慌了。
“许郎!”
她飞快下床穿衣服,美眸在房间里搜索。
许夜早已离开,又怎能找到?
美眸最终落在桌面上,盯着圆筒及压着的纸张。
她猜到那是许夜留给她的信,眼眶已泛红,美眸中隐有水雾浮现。
来到桌前,她看完纸上留言,抓起暴雨梨花针的圆筒,打开房门,朝外面跑去。
许夜留信给她,让她在房间里等候。
信誓旦旦说着一定会胜,她又怎会相信。
王语嫣见识过陈赐之的剑法,从头到尾,她都不认为许夜能够战胜陈赐之。
此番将她留在房间,定是不愿让她在场,看见许夜的惨死。
愈是如此,王语嫣愈是想要去约战现场!
哪怕她猜到约战兴许已结束,却仍想赶往那里。
死,也想死在许夜身边!
烈日高悬,道路似烘炉。
王语嫣已是满头大汗,尽管疲惫,却并未止步。
她只恨根骨不足,无法习得上等轻功绝学,否则怎会需要双脚跑的如此辛苦。
习武之人的体力,都有限度,何况王语嫣这样一位弱女子。
终于,她体力已吃不消高强度的奔跑。
烈日下,王语嫣已是满头大汗,绝美容颜略微泛红,她轻轻擦拭额间汗水,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急促的喘着气。
没歇几息,稍稍恢复些力气,她又准备向黑木崖的方向跑去。
面前,却已无路。
五名身着白衣,腰挎长刀的白旗力士,已将王语嫣团团围住。
他们满脸玩味儿,看王语嫣的眼神,如同狼看见羊。
“小娘子这是要去黑木崖?”
为首的八字胡男子,搓了搓手,舔舐着嘴唇。
王语嫣娇躯微颤,她紧紧握着许夜留下的暴雨梨花针,美眸满是警惕。
眼前这些白旗力士,兴许与之前的白旗力士一样,都是嵩山派之人。
八字胡男子嘴角掀起,抬手捋了捋一撇胡子,嘚瑟道:
“想去找许夜?别去了,他怎可能会是陈香主的对手,定已死在陈香主剑下,有爷几个陪着你,你还过去做甚?”
他的话一出,余下四位白旗力士,亦是满脸淫笑。
王语嫣的容貌,在神教之中无与伦比。
之前有许夜护在身边,他们是有色心没色胆。
能一人一剑,杀死秦伟邦及其百名亲信的人,岂是好惹的存在?
纵使色胆包天,也得够命去送。
今日许夜前去黑木崖应战,他们断定许夜会死,特地在镇中等候。
果不其然,王语嫣离开朱仙镇,朝黑木崖赶去了。
他们紧跟在其后,一开始并没有暴露踪迹。
距离朱仙镇越近,他们想要动强,反而不安全。
万一被人看见,哪怕许夜死了,恐怕曲洋也不会放过他们。
眼下这个地方真好,四周荒无人烟。
王语嫣也很疲惫,想要跑都跑不动。
他们正好可以将王语嫣掳走,带到僻静无人处。
那时,山高皇帝远。
无论他们五人想要怎么玩都可以,哪怕玩出花来,也没有人知道。
事后将王语嫣杀了,除非五兄弟自曝,否则谁能知晓他们的所作所为!
“我手中的,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暗器,暴雨梨花针,谁敢靠近,我就杀了谁!”
王语嫣举起手中圆筒,警惕着靠近的人。
八字胡男子闻言,戏谑一笑。
“暴雨梨花针?”
他盯着王语嫣手中圆筒,完全没有当回事。
暴雨梨花针早已失传,大明更是早已没有唐门这个势力。
就算是大宋的唐门,早已不再制作机关机括,这是江湖上人尽皆知的事情。
王语嫣随便拿个圆筒,就说是暴雨梨花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