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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茳两兄弟告别陈觉,带着鲁重楼一起出了陈府。裴茳一路问起来才知道,大哥自接到调令后便匆匆南下到了金陵。起初也是一头雾水,这般好事怎么会凭空砸到自己脑袋上,后来在兵部武选司拿告身时,才隐隐约约听司郎中提起是枢密副使陈觉在其中出了大力气。
裴苌便马不停蹄地赶到陈觉府上感谢,陈觉虽接见了,却没多谈,只是要他等一个人,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自己多年未见的弟弟。
二人边聊边说,裴茳稍稍解释了一下为何自己会得到陈觉看中,以及爷爷寄住在陈氏庄园的近况。裴苌听到弟弟每年能为陈氏带来几十万贯的收益,惊讶的嘴巴张得老大,这也太神奇了,这个弟弟是自己从小带到大的,有什么本事自己还不清楚么?怎么会无缘无故便跟通了神一般,说起赚钱就跟喝水一样的简单。因鲁重楼就跟在身边,他也不好随便说话。
裴茳问过兄长,知道裴苌是孤身入京,一应行李俱在客栈,便吩咐鲁重楼去取来,顺便采买一些肉食酒菜来,今日可要跟兄长好好畅饮一番。
“哥哥在楚州,可曾娶嫂嫂?”裴茳笑着问道。
裴苌笑道:“我们这样的人家,又是在军中服役,哪里有好人家女子愿意嫁给你?”
裴茳暗中计算裴苌年龄,已是二十有三了,这在古代,便是老龄剩男。略略一想便知缘故,一直以来哥哥所得俸禄钱财,均是想方设法寄回家中资养爷爷和自己,他哪里来的钱财娶妻生子?更何况又是在外乡楚州当镇兵,既没有产业根底,又朝不保夕随时会当成炮灰死在战场上,当地的女子哪个敢嫁?
想到这里,眼眶湿润。他吸了一口气,笑道:“幸而不曾娶妻,如今我们家也有些资财,哥哥你又调任神武军。我们可要好好寻摸寻摸,保管给哥哥娶一房端庄贤惠的大家闺秀来。”
“说的什么浑话。”裴苌习惯性地往裴茳脑袋上一拍,收回手才惊觉弟弟已经是裴家顶门立柱的成年人了,即便是他自己也是因为弟弟才被人高看一眼,调至神武军,不再是当年那个流着鼻涕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孩子了。
不禁讪讪道:“瞧我这性子,还当你是个孩子。”
裴茳嘻嘻笑道:“挺好的,许多年没被大哥拍过脑袋了,还挺想念。”
两人一起哈哈大笑,当年血浓于水相依为命的感觉一瞬间便涌出来,冲淡了多年未见仍有些隔阂的情绪。
到了齐氏大院,众少年见裴茳领了个面容相近的青年进来,又听裴茳介绍是他嫡亲的大哥,纷纷躬身行礼,口称“师伯”,不敢怠慢。古人重礼,辈分上是不敢乱的,故而众人对裴苌执礼甚恭。
倒是裴苌被众人猝不及防的礼遇闹了个大红脸。眼见不管陈氏还是齐氏,穿衣打扮俱不像寻常百姓,说话行事自有一股大家族的气度,年龄也都与弟弟相仿,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怎么会尊弟弟为师长。同样的疑问还出现在前面跟着弟弟的鲁重楼身上,裴苌冷眼旁观,鲁重楼沉默寡言,一身干练利落的气质,行动沉稳大气,身体健壮彪悍,年纪虽小,却已隐隐显露出一种强横气息,与军中猛士相差的不过是血与死的淬炼而已。
这样的人物,在军中无论哪位将帅都会对其重点培育担当大任,但如今在弟弟身边,看起来却不过是个使唤得力的贴身护卫而已。
经年不见,这个弟弟带给自己的惊奇实在太多了,简直有应接不暇之感,有一刻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直到了庭院内室,却见一罗衫美女笑着迎上前来,姿色绝美身段妖娆,裴苌在惊讶之下不免停住脚步,生怕是进错了哪个权贵富户之家的内院,那就十分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