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你要阻止我吗?”楚辉铭傲慢地问向白水洋,后者身后紧跟着公上原思,拳头青筋暴起,蓄势待发。然而,白水洋面色如常,仿佛眼前的一切与他无关。
只因契约已成,违背者须承受违背之罚,这是世间铁律。同样,女子出嫁后被视为夫家的财产,未成年的女孩则是父亲的财产,唯有男孩才享有独立地位。
楚辉铭松开手中的欠条,任其随风飘散,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微笑。他唤来小郝:“把我的骨琴取来,我要为白先生演奏一曲。”那琴由多名美女遗骨制成,其音凄厉,令人毛骨悚然。
曲终人亡,两张剥下的完整人皮被清洗干净,呈现在楚辉铭面前。他嫌弃地瞥了妇人的人皮一眼:“这张皮又老又糙,扔了吧。”接着,他细细端详女孩的皮,脸上满是陶醉与满足,白水洋见状,不禁赞同梁雪玉的观点:楚辉铭的精神确实存在问题。
“身体残缺者,不得往生。”陈阳突然出现在村口,尽管他双目失明,却始终给人一种能洞悉一切的错觉。他冷冷地质问:“楚王子如此行径,难道不怕死后遭鬼魂报复吗?”
楚辉铭用热毛巾擦拭双手,将女孩的皮小心翼翼收入玉盒。面对陈阳的质问,他不以为意:“陈先生见过鬼吗?”“未曾。”陈阳淡然回答,“不过,很快你就会见到。”
尽管陈阳双目失明,楚辉铭却总感觉他能洞穿自己的内心,那平静如深潭的目光仿佛将他视作死物,令他极度不适。“那好,待你见到鬼,请务必告知本王子,让我见识见识鬼的模样。”
楚辉铭起身,将三张欠条钉在村口的老榕树上,点名牛铁、王麻子、何姑三人明日必须还债。他们被侍卫像拎小鸡般拽出来,楚辉铭厌恶地打量着他们:“长得如此丑陋,杀了你们都怕脏了我的刀。”说罢,他扬长而去,只留下一片狼藉与惊魂未定的村民。
“杀鸡儆猴。”陈阳与白水洋异口同声地低语。楚辉铭明明可以在府邸私下处决,却偏要在此大庭广众之下行凶,显然是对他们二人有所忌惮。
“看来这位王子对我们怀恨在心。”陈阳沉声道。“白夫子,我们该如何应对?”两人并肩而立,一侧是清邪山,邪魔盘踞;另一侧是青山村,浩然正气护佑一方百姓,却无力阻挡人心之恶。
白水洋轻叹:“多行不义必自毙,楚辉铭已有堕入魔道的迹象,但我仅是一介书生,无力助他解脱。”两人相视苦笑,陈阳牵着大黑悄然离去,白水洋则宣布放假一日,让孩子们暂时忘却今日的恐怖经历。
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被乌云遮蔽,暴雨如注,冲刷着村口的血迹,混杂着雨水的血浆滋养着山上的植被,使之更加郁郁葱葱。
“东西收拾好了吗?”牛铁紧张地问家人。“收拾好了。”他们赶忙将家中老牛套上牛车,打算连夜逃离此地。王麻子与何姑也做好了同样的准备,三家人在村口相遇,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疾驰而去。
“这些人不仅背信弃义,还想偷偷溜走。”楚辉铭冷哼一声,阴鸷的目光扫过漆黑的夜空。“饿狼,让他们体验一下绝望的滋味。”话音未落,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坐在门口抽烟的天山。他神情凝重,目光遥望着村口的惨剧,心中五味杂陈。
“夜深了,该休息了。”青暖走过来,温柔地劝道。天山望着日益消瘦的妻子,愧疚地说:“我这个村长当得真失败,一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青暖心疼地夺过他的烟杆,将里面的烟丝倒掉:“不是说好不再抽了吗?”
“好,好,这是最后一次。”天山连声保证,青暖无奈地摇摇头,这样的话他不知说过多少遍,却总是言而无信。“再抽,你就去村口睡,别带坏天海。”青暖嗔怪道。天山连忙赔笑,好一番安抚,夫妻俩这才抱着两个孩子,相互安慰着渐渐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