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机的快门没有落下,美好将在落下的那一刻被定格在相片中,这彻寒之地上的人民永远都爱着这种古朴的方式,电灯便是最好的宽慰,火炉便是最美好的温暖。
但倘若相片没有被定格呢?
雪人似乎在滚动,
然后爆开了,
剩下的是血。
小鬼的脑海里是父亲冲自己跑过来的样子,在一眨眼醒来,窗外仍然下着雪。西琳盘坐的坐在铁房的另一角,无情的铁臂在吸引着热量。
脚上的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两只小脚,因为冷的发抖,不停的相互摩擦着,蹲在墙角像一只受惊的猫咪,窝在旧电视上。
“呜呜呜,爸爸骗人,这雪好冷……”
铁臂仍然在吸引着热量,房间里尽是这样的声音。杂乱无章者排斥着一曲乐曲。
在寒冷中,安徒生的母亲蘸着冷水睡着。西琳第二次睁开眼的时候,她看到了贝拉。
“呜呜呜!你还活着!”西琳哭着扑了上去,还是这个怀抱。少女们在铁皮的一角相互依偎着,她们仍然在抽泣着——刚刚死了一个。
“我们做错了什么…”孩子们拥挤在一起,温暖似乎也多了一点。
“下一个人,贝拉!”研究员粗暴的拉开铁门在西琳的睡梦中从她身边扯走贝拉。西琳睁开眼的时候,贝拉没有回头看她。
“……”
少女们再一次惶恐,一个颤抖的声音。
“又,又死了一个……”
闭上了眼,又一次睁开,第三次睁开我的眼睛了。
门外是不出意料的,喊着名字。
“西琳!”
……
第二次的崩坏,爆发了。
崩坏的灾难中,普通人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莫斯科是北国的首都,这里曾经血洗着数代人的鲜血是屹立不倒的堡垒。不论脚下的土地如何更变,他始终守卫着这片土地,为了人民,为了居住在这里的人民。
罗莎琳那天恰好生日,她从商店出来,笑着抱着自己的连衣裙,撒娇着拉着母亲的双手。
“妈妈,怎么了?今天雪又不冷,咱们再去吃个冰棍,好不好?”罗莎琳金色的长发一直留到双肩处,闭塞的瞳孔清澈的望着母亲,却发现母亲的眼睛惶恐的盯着天空。
一颗巨大的陨石落下,红色的地平线,不知道在宣告着什么。连恶魔都为之屈服的城市,迎来了审判。这温度远比夏天更高。
罗莎琳在废弃之中嚼着地上的沾着尘土且没有味道棒冰,废弃之中,没有水,没有吃的,
很饿,
很渴。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电灯又一次熄灭了,废墟中人们找不到电壁炉的火被压断了。流下的眼泪不会结冰了,这是莫斯科的夏天,最后一个夏天,冬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