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村里人说,阿叔在十年前的灾难中只用了一根树枝就把那致村里于存亡之地的妖物给一斩两断,大家都说他是修仙者,但也正因如此埋怨阿叔,既有这样的实力那为什么不能早点赶过来。
更有甚者认为是阿叔的存在才迫使那妖物无路可走,最后选择了无能为力的村子作为陪葬,从而造成了十年前的那一场悲剧。
当初阿叔提出要在村里住下的时候,村里人都在反对,最后还是村长同意给阿叔在村口住下,大家碍于村长的威望和惧怕阿叔的实力都不再说些什么。
而十年前阿叔刚来时还不是现在这般模样,黑色的长发飘逸,虽然满脸胡渣,但还是能看清阿叔年轻时是一位美男子,即使有了胡渣也只是增添了阿叔的男子气概。
阿叔在村里待久后还是有些女子和单身妇女追求他,刚才的安姨就是其中一个。但阿叔并没有接受任何一位追求者,在村里一直特立独行,所以才造成了如今的场面。
任万里并没有这方面的记忆,这些都是通过村里人只言片语得知的,包括刚才安姨所说的任万里小时候被欺负等事。在任万里的记忆中只有阿叔憔悴、惨白的面容和长白发,还有风雨无阻地拿着一根树枝不断挥舞的身姿。
任万里背着阿叔尸体在村墓附近徘徊,他想给阿叔找一个稍好的位置,既然不能安葬在村墓,那就在村墓旁边找个地好了,做个邻居也能热闹些。
绕到村墓左侧,任万里看到前方有一个小土堆,土堆上面插着一块木板,木板上什么字都没写。听村长说,前几年修建新村墓时这个墓没有人认领,所以就没有把这土堆迁到新村墓里。
任万里走到土堆旁,把阿叔尸体轻轻放下,接着看向周围,这里紧挨村墓,从这里往前看能隐隐约约看到村庄。
“就这里好了。”选好地方,任万里开始在这小土堆隔壁安葬阿叔,在立碑时,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木板任万里却不知写什么。
说起来,没有人知道阿叔姓什么,名什么,家在哪,阿叔的一切都没有人了解过,大家都只知道阿叔能一根树枝斩妖魔...
思来想去,任万里决定把这片空白的木板就这样插上去,既然以后是邻居,那就由你们两个来认识吧。
做完这一切,夜色已经逐渐黑了起来,任万里最后看了一眼这两块木板,然后往山下走去。
回到村外时天已经完全黑了,看着村里随处灯火通明,而村口处的一座屋子暗淡无光显得异常突兀,任万里不由加快脚步走向屋子。
虽然屋内伸手不见五指,但任万里还是熟悉地避开所有障碍物走过去把灯点了起来,看着屋内外一样的灯火通明,他心里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
环顾四周,任万里走向厨房打了桶水,他需要把地上的血迹和沾满血的衣物打扫干净,忙碌的身影在灯火映射下显得有些单薄。
一阵子后,终于把屋内清洗干净,任万里坐在桌子前,他手上拿着一根红绳晃来晃去,红绳的另一端系着一枚玉佩,玉佩在空中摆动下时而亮泽,时而暗淡。
这是在阿叔身上的衣物中找到的,也是全屋里唯一一个与阿叔有关联的物件。
这枚玉佩平平无奇,并没有刻有什么特别的内容,但阿叔把它留在身上,定有它的特别之处。
任万里看着这枚晃动的玉佩,想到每天练剑的阿叔,继而想到给自己取名为任万里的父母。
片刻后,任万里把这玉佩抛到手中,用红绳把它系在左手手腕,然后整理好衣物,他做出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