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咱们一口咬定,手里的货是按照正常渠道所得,即便是律法,也奈何不了咱们。
况且那些官员从一开始不就是这样找到我们的吗。
你要记住,有时候一问三不知,也不是件坏事。”
江北宁了然,在母亲面前,他从来都不用掩饰。
“还有,你吩咐下去,往后半个月,咱们江家要在皇城门口开设粥铺,接济那些穷苦百姓。江北渡的那些田地原本是咱们的私田,你找皇城衙门商量一下,或者找个当官的也行,就说咱们江家感念先皇恩德,愿意把一半的田产都分出去,一来可以让那些百姓安稳下来,二来,也算是给自己留个后路。”
江北宁心里有了底,当天就回到皇城,开始处理这些事。
第二日夜里,康王府收到一份拜帖,有人要约他见面。
不过这拜帖是被一支羽箭射进来的,上头没有署名,只有一个地址。
“会不会是圈套?”
鹿云怀疑。
李承泽也无法断定,他刚刚从宫里回来,又跟皇帝拉扯了一番,正满肚子的气。
“我倒要看看,谁会在这种时候陷害我。”
“王爷是想以身涉险,引蛇出洞?”
“话可别说太早,尚且还不知道,谁才是那条蛇。”
“那岂不太危险了,还是让属下去解决吧。”
李承泽摇摇头。
“此人来势汹汹,不知善恶,但在这种关头出现,未免也太巧了,无论如何,本王都要去看看。”
当天夜里,李承泽按照那拜帖上的时间,来到了青云观中。
四周一片寂静,石上的山泉,潺潺而过,李承泽背对着门口,站成了一棵松。
“别动,你还真敢来。”
忽然,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腰间。
李承泽抬起右手,连忙说道:“这位侠士,你就算是想对本王动手,也该让本王知道,自己是因何而死吧?”
那人放开了手。
李承泽转过身,眼前是个清俊的少年。
“少年郎,你可知道,暗杀朝廷命官,是何罪状?”
见他一脸轻松,丝毫没有动怒,江北宁显然愣了一下。
“你就不怕死?”
“你不是还没动手吗?”
“你就不怕得罪了别人,有人想报复你?”
只见康王微微一笑:“本王向来对事不对人,朝堂上有所纷争,在所难免,说吧,谁派你来的?”
忽然,江北宁抱拳跪地:“康王殿下恕罪,在下今日前来,实则是有事想请你帮忙。”
“这倒有趣了,第一次见到有人是提着刀求人的,说吧,什么事,看看本王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