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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吗?”
宋归也没有否认,只是转而问道:“如果是他,尸体是怎么出现在狄府的?他可是踢了人就跑了。”
“有人不忿?”
王素很自然的与宋归交流:“比如那个程颐,只是烟花之人夭折,官府不会细心查察,所以,他才会先把尸体埋在此处,然后报官,如此一来,咱们不就会认真查察了吗?”
“有可能。”
宋归点头看向王素:“那咱们召他来问问?”
“不好吧!”
王素有些皱眉:“这都二更天了,你我茫茫无妨,他好歹是个读书人……”
“读书人怎么了?”
宋归显得,有些不以为意:“不服让他与咱们比比,谁更像读书人。”
王素皱眉的看着宋归:“老夫怎么觉得,你在顺着老夫,让老夫把他召来?”
“有区别吗?”
宋归撇了一下嘴:“早早晚晚,不都得叫他来吗?”
王素僵了一下,
“也对。”
不大一会,
程颐来了,
脸色苍白,
一看到宋归,王素这一老一少,便开口质问道:“案子办的如何了?别跟我说,皇城司,开封府衙俩个衙门,都查不出一个凶手是谁。”
“坐。”
宋归也不急,等程颐不得不坐下之后,这才问道:“我很好奇,你当时是怎么发现这具尸体的?”
“你是想问……”
程颐脸色苍白,目光却很清亮:“我是怎么埋的尸体吧?”
宋归一愣,
笑道:“哦?请细讲。”
程颐深深的看了宋归一眼,宋归的态度让他,好像输了,然后咬牙道:“学生从未去那烟花……”
“无妨。”
宋归开口打断:“你不觉的,你自曝其短也要为了一个烟花女子伸张正义,更值得歌颂吗?”
程颐一僵,
说的,
有道理啊!
然后,正色道:“学生从未去过烟花之地,只是,那日有些学子留恋,太学师长让学生前去规劝,学生本不愿去,只是,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远,学生最后还是去了,然后便发现了花魁死于非命,凶手逃之夭夭。”
“当时是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
程颐愣了一下,这才皱着眉头,眼珠子往左边转:“很混乱,学生只看到一个妙龄女子,衣衫单薄的倒在榻旁……”
“血多吗?”
“嗯?”
“我问你血多吗?”
“多。”
宋归整个人都,认真了起来:“换个问法,不要以你的视角来说多不多,而是,它,能装一木桶吗?”
“这是什么问法?”
程颐,瞪了一下眼睛,摇头,
“那,花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