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淮茹还在默默思忖,小贾继续道:“一,您不会让我们独自去冒险,二,危险来了,您会冲上去帮我们挡下来,所以,咱们是家人、是亲人。何师傅不是,可不管他怎么犹豫,最后还是帮您解了危难,所以,他是好人,我们不能占好人的便宜,那块肉,是人家争取来的,得还给人家。”
半晌,秦淮茹才明白了儿子的真正用意。
是啊,李副厂长的为人,傻柱清不清楚,从他后来能过来解救自己就知道,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可他先前没拦着,也没有第一时间过来解围,就像儿子说的,他犹豫了,他有自己的想法。说到底,自己在人家心里,就是个街坊、就是个邻家大姐,自己,自作多情了,把好人当了亲人了!
小贾给她递过来一杯水,又补了一句:“别着急,我们还小,您也还年轻,咱们慢慢来。”说着,还作怪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秦淮茹“啪”地打开小贾犯上作乱的手,心道,这是什么儿子啊!
第二天,在秦淮茹办理离职手续的时候,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老何家的闺女何雨水,出嫁了。
今天的雪时下时停,送亲的人不多,只有何雨水的哥哥、后院聋老太太、邻居一大爷两口子,雨水自己的两个同学,三个同事。转天就是除夕,大家都忙,何雨水不想麻烦别人,想着等过了年,给大家撒把糖,这婚事也就过去了。
女婿是雨水厂子那片派出所的,二十七,比她大三岁,家里负担也重,没给彩礼,房子都是俩人求人分下来的,拾掇的也是他们自己,这些她都没计较过,她从没指望过谁,也指望不上,人,就得靠自己。
没娘的孩子早当家,她早就习惯了,在单位里,她已经是大龄剩女,以前,还顾虑着哥哥没成家,她不好结在前边,现在,她不想管了,因为她不知道她哥那边,什么时候是个头,闲言碎语的,她耽搁不起。
两家人没见过几面,那边长辈人老实,没什么本事,也不大爱说话,自家没大人,请邻居充家长,她心里也不自在。嫁妆什么的,该拿去新房的,早就拿过去了,今天大家就是一块吃顿饭,她何雨水就算是把自己给嫁了。
席面设在男方家里,开了三桌,何雨柱帮忙找的大师傅,经济实惠。听着旁人的夸赞,何师傅觉着里子面子都有了,很高兴、也很失落,一时就喝大发了,最后,还是婆家人帮着把他们送回四合院的。
今天的老贾家,没人跟着送亲,张老太去了后海那边,孙子前两天来过,拿了些吃食,也没再给她脸色看,只是把那块肉,给了何家,说不心疼是假的,可她知道眉高眼低,不敢多说什么。今天她去那边,是孙子的意思,她也准备就坡下驴,给秦淮茹服个软,人老了,脸面什么的,没必要太在意。
一夜大雪之后,乙巳年农历除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