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今天起来的很早,两天没去厂子了,事情肯定不少,所以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了家门。路过老贾家的时候,他扫了一眼,屋子里黑着,看不出什么。
食堂里,每天早上五点就得开火,七点钟放早饭,这些年,早班除了固定值班的白案师傅,其他人则是轮着来,而他何师傅,作为炊事班长,已经脱离一般群众这个行列很久了,今天是他这个月去的最早的一回。
一路上,他脑子就没停过。
先是想着妹妹和妹夫的事,他没帮上什么大忙,也没跟着裹乱,自己几斤几两,他自己清楚,人家小两口也没指望他什么,这就挺好,好邻居、高打墙,好亲戚、少来往,不过,两人初二回门那天,自己得好好招待招待,不能让妹夫挑理。
这些天,就和冉老师见了两面,姑娘大大方方的,一起到公园里划了回船,也看过场电影,他不知道他们俩这算不算定下来了,他觉着差不离。想着过年去到姑娘家里拜个年,可人家没同意,自然不好强求,看来,还是火候没到。
按照往年的惯例,今天厂子里的领导,要下车间慰问,晚上必然是要在食堂聚餐的,他这个大厨肯定跑不了,倒也省得回家冰锅冷灶的。
也不知道李副厂长那个货怎么样了,昨天在送亲路上,老易告诉他的时候,开始还有点惊讶,后来又总觉着哪里不对,现在好像影影乎乎明白过点味了。老李这是得罪人了,得罪的谁,不好说,可那天晚上,棒梗来给他妹妹送礼,从他看到那块肉开始,他觉着,秦姐这事,不会善了,指不定谁吃亏呢。他就是个厨子,能力有限,但是能搭把手的地方,自己也不会含糊。
就这么一路溜达着、寻思着,何师傅来到食堂,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到了中午,老易那里传来的另一个消息,让他不淡定了。
秦淮茹调走了,还是去了事业单位,这老贾家,行啊!
这个行字,秦淮茹肯定不会觉得说的是她,可不妨碍她满怀着愉悦的心情准备过年。
从五二年她嫁到燕京城,前十年,一年不如一年,一年比一年憋屈,而这四年,一年一个变化,苦日子、穷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她们现在的家,比小时候那些地主老财,过得还富裕,这还是老贾家不敢张扬,收着的呢。
日子好不好,看的就是衣食住行,她从来没想着和那些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干部家庭相比,可若是让那些干部,知道了自家这几年日子是怎么过的,怕是能把下巴惊掉,想想冬至那天,马大姐、刘医生那一脸地艳羡,她就觉着开心。
家里鸡鸭鱼肉、四时瓜果不断,出门光是自行车就有两辆,穿着方面,不说两个闺女,就单她自己,里外里的新衣裳,年前就做了三套,若不是她拦着,按照儿子的意思,毛呢大衣都能再置办两件。以前一家子挤在一张炕上,如今就连小槐花,都有张一米五的大床。
对自己的这个新家,秦淮茹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