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阎家一家,窝在家里也不出去。
饭桌上,看着平时有点唠叨琐碎的阎老师,阴沉着一张脸不吭声,闺女阎解娣不明所以。
挨着身边坐的老三阎解旷,悄悄给妹妹耳语:“咱爸收了人家傻柱的礼,没给办事,人家这是借机臊咱们呢……”
话还没说完,就听三大妈厉声喝道:“吃饭还堵不住你们的嘴,不想吃滚蛋。”
吓得兄妹俩直缩脖子,埋头啃起了杂面饼子,咸菜都不敢再夹一根。
何雨柱在院门口过足了戏瘾,这才志得意满地跨进了院门。待经过老阎家,故意放慢了脚步,还好似喃喃自语地来了一句:“灯亮着呢,这是在家啊。”可接下来提起的嗓门,却丝毫不加掩饰:“阎老师,吃了吗,老贾家孩子帮我办了点事,一会儿我炒几个菜,您也来喝两盅。”
看老阎家半晌没动静,又来了句:“这么早就睡了,不能够啊,这又不是老母鸡抱窝,亮着灯也能睡觉。算了,改天再请吧。”说完,才晃晃悠悠迈进了中院。
到了自家院落,自然又是一番折腾。
张老太起初还不大明白,待弄清楚自家的孩子正在给傻柱牵红绳,又听何师傅说,要再炒两个菜,好好谢谢老贾家时,她就觉得,傻柱明事理,贾梗这媒做得好。
秦淮茹全程只耷拉个脸,看都没看贾梗一眼。
傻柱、柱子、何师傅、何雨柱,真有您的!
小贾算是明白什么是恩将仇报了,难怪叫傻柱,不当人子的东西啊。我费尽口舌给你说和亲事,还没怎么着呢,你就张扬的满世界都知道,还打着谢我的名义,给老阎家来个指桑骂槐,套路玩得真溜。问题是我没想让你谢,至少这会儿别谢呀。
昨晚就少叮咛一句,事情就闹大了。可老子不敢让家里知道这事情啊,张老太和秦老娘,那能是一条心吗,你这是让我跟阎老西一样,里外不是人啊。
菜做好后,何师傅还特意去请了一大爷两口子,只是人家没来。
老两口对老阎和傻柱之间的这点恩怨,早就知道了,如今看他这动静,也没有掺和的意思,傻柱相亲次数多了,能不能成还两可,他们去凑什么热闹啊。
等一切归于平静,小贾知道,是祸躲不过,准备给秦淮茹解释解释。可老娘根本不给他机会,冷笑着道:“少爷,您这真是当家做主了,不单当了咱们的家,连院子里两姓旁人的家,您都给当了,还敢给人家出主意,前两天我不想说你,你能不够了是吧。你怎么不上天呢,才多大,就学会给人保媒拉纤了,是不是明儿,就真能给我拐回来个媳妇,让我也当上婆婆,啊?”
“我不是、我没有……”曾经当过老师的小贾,此刻觉得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迁怒,这就是来自秦淮茹的迁怒,这就是没有顺着秦淮茹心思的迁怒。
见贾梗还敢分辩,盛怒的秦淮茹喝到:“你什么你,你个混账东西,这个家都容不下你了是吧,那你就给我滚,滚出去,别让我看到你,滚!”说着就把小贾往外推。
张老太不愿意了,上前拦秦淮茹。
眼看事态扩大,小贾忙说:“我滚我滚,我错了,您两位都消消气,为了这么点小事,不值当的,还有两个小的呢,真的,消消气,我出去好好反省反省,回来再给您两位认错。”
说罢,挑帘出门,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