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梗心说,这里哪有一套一套的事儿啊。
“那还不好,你可别娶媳妇娶到我们家棒梗后头。”秦淮茹回嘴也没客气。
“得了,你这是不识好赖人呐。对了,你回头给秦京茹说说,我没太看上她,让她别来纠缠啊。今就这么着了,回见!”傻柱说罢,摆手出门。
留下满屋子的妇孺,不知该说什么好。
晚上,小贾都准备睡了,小当忽然问了一声,那个刘巧珍,后来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被她加林哥甩了呗,女孩子啊,找对象,得多长几只眼睛。
毕竟年过三十了,傻柱等不起,转天就拎着四样礼求到了老阎家。
知道了情况的秦淮茹,没有什么表示,只是连着几天脸色不那么好看,尤其是对贾梗。
贾公子觉得自己不冤。
直到有一天早饭的点,前院传来阎阜贵的嚷嚷声,自行车前轱辘没了,这不是要了阎老西的亲命了吗。
尽管小贾知道此事必定是傻柱所为,但为什么要检举揭发呢,看热闹不好吗。
阎阜贵、阎老师,文化人,自然是看不上傻柱的,总觉得把他说和给冉老师,糟践人家姑娘了,可傻柱实在是给的太多,把事情推了吧,真舍不得他的礼,就这么拖着。
傻柱是什么人呢,一来二去也看明白了,老阎这是干拿东西不办事呀。
何厨子报仇,从不过夜,就得叫他阎老西知道知道,什么是马王爷三只眼、什么是老虎屁股摸不得、什么是狗急了咬人、兔子急了蹬鹰。
想明白了就干。但这事情吧,总归是群众的内部矛盾,还不能太过,得有分寸,不能真伤了人家筋骨。
于是,阎老师的爱车残废了。
事情解决起来并不难,何师傅装作无意的给一大妈透了个信,易大爷就找上门了,最后,不管谁出的钱,总之,给阎老师换了个车轱辘,这事就算过去了。
阎老师觉得不亏,以旧换新,这样的话或许可以再来两回。
也不知哪里出的问题,这事情竟然冉老师知道了,抽空把贾梗叫到了办公室,询问小贾院子里是不是有个何师傅,听说手脚不太干净,让他提醒家里多留神些。
对贾梗这个学生,冉老师是抱有极大好感的。这孩子有着远超他年龄的成熟,学习成绩始终排在最前面,据她所知,在琴棋书画方面,也是成就非凡。自家的墙上,就挂着一幅出自这个学生的《横渠讲道图》,那是去年自己的生日礼物,今年的被老爷子搜刮走了。这样的学生,谁能不喜欢呢。
正因为这份好感,和对小贾越来越多的认知,使得冉老师对待小贾总有些包容,也愿意和他平等的交流。
对于冉老师的提醒,贾公子有点无语,他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无辜路人啊。
小贾心中暗道,对自己没什么,可对当事人何师傅而言,这才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冉老师怎么晓得的,肯定是从老阎那啊。这会儿他一定是醒过味来了,知道是傻柱报复他,又觉得自己没错,俩人就不是一路人,但他毕竟收了人家东西,万一这事露馅了,肯定里外不是人,便先下手为强,在冉老师面前告了阴状。
这种鸡毛蒜皮、狗屁倒灶的事情,最难分辨的,不是对错,而是人心。
如果,阎老师把何师傅送礼给他,求着撮合的是事情,早点说给冉老师,哪怕是用开玩笑的口吻,说清楚自己对何雨柱这个人的看法,觉得两人不大般配,把选择权交给冉老师,也不会有后面一连串的荒唐事,说到底,阎老师在这事情上,私心太重了。
对小贾而言,得给何师傅申辩几句,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个明白。
冉老师是通情达理的人,解除误会之后,在小贾的鼓动下,也愿意见个面,接触一下。于是,小贾以何师傅代理人的身份,同冉老师确定了约会时间,才告辞出了冉老师办公室的门。
望了望天,已阴转多云。
冬天过去大半,看来,何师傅的春天,或许不远了。
只是,秦老娘那里,怕是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