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乾清宫内。
唐稷被五花大绑的扔在了殿内。
朝武百官纷纷拱手,皆是满眼唾弃。
“陛下,臣以为唐稷犯数条大罪,必须斩首示众!”
“陛下,微臣以为唐稷天生脑疾!可适当减轻刑罚!”
“哼,脑疾不能成开罪之名!其犯数条大罪必须依律严惩!”
“斩,此子作恶多端!今日陛下斩了他!乃是为京城百姓造福!”
“不可武断啊陛下,河东伯还在前线打仗!或可先将唐稷压入天牢!”
听着文武百官的谏言,端坐于龙椅之上的李佑堂更是脸黑到了极致。
一向以冷静、沉着著称的李佑堂,此刻竟在双眼中爆发出了无尽的寒意!
“够了!”
皇帝李佑堂大吼一声,朝中顿时鸦雀无声。
“朕如何断事,还用汝等教?”
旋即,李佑堂轻撩龙袍,缓缓走下龙椅。
朝着唐稷走来的每一步,都气场十足,不愧为一代帝君!
可从没接受过封建教育的唐稷,却根本感受不到所谓的龙威,他只觉得,李佑堂像是一个从古装剧里走出来的皇帝。
“唐稷,你偷入皇宫,夜寐公主床。
单是这一条罪状,朕就足以打你入天牢,永世不得翻身!
可你竟还藐视皇威,在校阅中公然交白卷!
再加上这一条罪状,朕就算诛了你的三族,百官也无话可说!
可念在你天生脑疾,河东伯在前线作战有功。
朕今日就赐你一个五马分尸,你可有怨言啊?”
李佑堂怒压心头,一字一顿的说道。
虽满腔愤愤,但据羽林卫所言,唐稷并未对长公主行男女之事。
所以,皇帝李佑堂此举更多的是为了吓唬唐稷!
再怎么说唐稷也是伯爵之后,他爹还在前线拼命,即是有罪,也当宽从几分才是。
可听到这个判决结果的唐稷,直接就炸锅了。
他刚穿越过来,连一天的荣华富贵都没享受过。
凭什么要为前身的智障行为买账啊!?
不行!
他必须要赶紧找到一个保命的折。
“陛下,我有怨言啊!”
唐稷灵光一动,直接抓住了李佑堂的龙袍长摆。
而见此一幕,满朝文武都吓得屏住了呼吸。
龙威不可触,皇帝问你是否有怨言,那只是一个过场,其答案并不重要。
但你不能不懂事,以下犯上,触怒君王威严,这乃是大忌中的大忌。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李佑堂竟缓缓俯下了身子,“你有何怨言?说出来,让朕听听。”
闻言,唐稷似是看到了那一颗救命的稻草!
“陛下!夜寐公主床是我不该,可校阅交白卷,是我实属无奈啊!
那校阅的试卷太小,写不下我胸中的波澜壮阔,写不下大周一统北漠两国的蓝图啊!”
此话一出。
满朝文武顿时哄堂大笑!
就连门口的小太监都忍不住喷了几丝口水。
放眼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河东伯之子唐稷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莫要说谈论国政这种大事儿了,就是让他背个弟子规他都头疼!
一个大字不识的戴罪之人,如今却敢在皇帝面前口出狂言!
此情此景,何不引满朝发笑?
“唐稷,你胆大包天!
两条重罪你还嫌不够?
竟敢当百官面取乐于朕?
你一介纨绔,国子监都不曾上过几日,何来治北漠之雄图!?”
李佑堂大喝一声,震得朝堂回响不断!
才刚还哈哈大笑的群臣,也都在一瞬间收了声。
因为在大周朝堂上,北漠这根扎了一百年的刺,是谁都不能提的禁词。
可面对如此,唐稷却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他双手被绑在背后,只得用甩头整理碎发,而后狂妄称道:
“陛下,天下人皆言北漠铁骑能以一当十,都是屁话!
北漠不过区区两国,其百万之众,在我看来,皆为破虏蛮夷!
只要按照我的方法去做,一年之内,我保证北漠可收,大周北境将高枕无忧!”
轰隆隆。
此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