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出来了,他认得剑,就能认出她。
“走......”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冲破了一丝束缚,用尽全力,哀求他。
大滴大滴的泪从眼眶里落下,他交给她防身的剑,怎么能反过来对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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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想到自己还能回到宗门。
更没想到所有人都完好无损的离开了秘境。
“阮师叔呢?”
她很开心,她在秘境中找到了赋灵草,她记得那天控制不住攻击的欲望,就将赋灵草当做攻击的石头扔给了阮师叔。
这样阮师叔的凡人妻子,也可以修仙了,不用再忍受流言蜚语。
“阮师叔?”
负责照顾她的弟子神色古怪,讳莫如深。
“宗门里没有阮师叔了。”
“现在的首座弟子是李岩。”
哗——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
“是因为带回了沾染魔气的弟子吗?”她呆呆地,想不通为什么。
“魔气?”弟子疑惑地看着她:“沾染魔气还能这么好的跟我说话?你睡糊涂了吧!”
“师叔是因为他那个无恶不作的妻子,他自己好像也干了些不干净的事情,偷了株赋灵草想要替他妻子脱凡,就被宗门赶出去了!”
弟子的表情似哭似笑,他不知道怪谁,只能怪另一个人。
“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宗门会下这样的决定......”
不,不是这样的!
她冲出修养洞府,闯入长老院,“赋灵草是我的,是我给阮师叔的,沧澜秘境有魔,所有人都入了魔,是阮师叔把我们救出来的......”
“拦住她!她生了心魔!”
不,我没有心魔,你们才是!
她被制止住,口不能言,只能哀求的看着坐在首位的掌门。
似乎比进入秘境之前苍老许多的掌门回避了她的视线:“昏迷久了,许是生了梦魇,去思过崖关几天。”
在座的长老们反常的默认了这么个离谱的理由,无一例外的逃避她的视线,跟过来的弟子虽然不解,但还是依言将她关入了思过崖。
她躺在思过崖冰凉的土地上,寒风咧咧,吹不醒她的脑子一点。
不知何时,一道温和的光芒将她保护在内,似是那天首座师兄将那些拳打脚踢拦在外面。
是他回来了?
她眼睛一亮,却只看见了掌门背着手,无言的望着她。
她又躺了回去。
却听见掌门叹了一口气:“你就是举着剑让他走的姑娘?”
她眼睛又亮了起来,目光灼灼:“你也知道阮师叔是无辜的对不对?阮师叔能把那么多人带出来,怎么可能......”
她说着说着哽咽了。
掌门轻叹,悲悯的看着她:“你也知道他把那么多人带出来,有没有想过他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她茫然的看着他。
“傻孩子,你以为你们身上的魔气都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