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殷九,他一个手枪也不敢掏,他怕掏了,对方会掏出一个机关枪把他扫死。
罢了罢了,这里是殷寒打出来的天地,他就让殷寒得意一会儿。
眼睁睁自家姐姐飞走了,只好拿万离出气,“你个没用的蠢货,你但凡飞机开的快点,姐姐也不会被逮着!”
万离是虽是家佣,但也是跟即墨年从小玩到大的,多少有点感情基础在。
暗戳戳地撅嘴,“你姐姐也不愿意跟你回京城啊。”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即墨年快起冒烟了,自己人还要来戳他心窝子是吧。
万离小奶狗样的蹲在椅子前面。
大狗欺负小狗的样子滑稽极了。
小狗,“那人也没捞到,咱们该回去了吧?”
“回去个屁!我即墨年从来没有空手回去过。”
还带婴儿肥的脸上全是愤怒,跺着脚下了飞机。
医院病房。
殷九不敢耽搁时间,直接把竹桃交给了一个女医生。
竹小姐嘴里一直出血,小脸惨白的像是要死了。
紧张道,“医生,她怎么样,要吃药么?”
“没什么要紧的,给她睡一觉就好了。”
“可是她嘴里一直在出血。”
医生已经拿来了药膏和棉签,“这个没事,破了层皮而已。”
殷九松着气,就竹小姐这副样子,寒爷看见了估计要把他杀了。
谁让他没有把人保护好呢。
他连带着毯子把人放在病床上,就匆匆去看殷寒了,殷寒半坐在椅子上,有了医生的帮助伤口已经缠绕起来。
“寒爷……”
殷九就要落泪。
殷寒横了殷九一眼,“这点小伤死不了。”
“可是寒爷,您中弹的部位可能是腰腹的位置,我怕……”
殷九没有继续说下去,殷寒倒是笑了,“怕桃桃没有性福了?”
殷九不敢言,脑袋快要低到地上去了。
“呵。”殷寒冷冷笑,嗓音带着沙哑,不太像是刚受过伤,“这就不劳你挂心了,让她满足,我有的是办法。”
“……”
好吧,不愧是寒爷。
他担心太多余了。
“交代你的事情做好了?”
玩笑开完,殷九抬起头,立马变得严肃,“寒爷放心,竹小姐没什么皮外伤,就是舌头和嘴唇咬破了,睡一觉就好了,我已经把人放在隔壁的床上。”
捕捉到了关键词,殷寒气压骤低,“舌头和嘴唇被咬破了?”
“额……我也不知道,我从即墨年手里抢回来的时候人儿已经是这样。”
“小的未能及时赶到,求寒爷责罚。”
殷九提着一口气说完。
毕竟竹小姐那唇,血迹已经结痂了,可想而知当时的战况是多么激烈。
完蛋了,寒爷不会要因此大开杀戒吧?
“寒爷,您还伤着腰,不能动!”
“……老子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不能动!”
殷寒收了收衣角,他已经脱去全是血的衣服,换上干净整洁的风衣。
在殷九的注目礼下,殷寒走到了隔壁房间。
虽是刚受过枪伤,位置还是在腹部,从背后看,哪里像是个刚被子弹打中的人。
他在后面看着,生怕寒爷逞能栽倒在地。
将殷九隔绝门外,殷九摸了摸鼻子,也不再跟上去了,一边凉快的地方放哨去了。
房内的一张单人病床,竹桃唯一能看见血色的是她那结痂的唇,有点刺眼。
那处已经被抹上了药膏,殷寒则是一步步地坐在她的旁边,目光缱绻又温柔,“小乖睡的真香。”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殷寒温热的大手拂过她的秀发,脸颊,唇峰,脖颈,最终停留在胸前的一隅天地。
手顿了顿,还是没有落下,继续摸索了下去。
“寒爷?”
手指一顿,他从她的骨盆上方抽离。
“醒了,小乖?”
声音沙哑又性感,低沉迷惑极了。
但她怎么听着有点危险。
想到可能是在即墨年的飞机上,殷寒把他救下了,泪瞬间浮了眼眶。
“寒爷,你怎么才来,我想死你了!”
“乖,我不好,没有及时去救你。”
指尖拂去她的泪,含在嘴里,“苦的,看来我家宝贝儿真的伤心了。”
竹桃小下巴动两下,眼睛对上他,“寒爷,你最后赶到了救我,我不怪你的。”
“我睡了多久了。”
殷寒想到自己还没有来得及作乱的手。目光闪动了几下。
“也就一会吧。”
竹桃想从床上起来,“哦……那即墨年呢?”
提到了即墨年,殷寒作势要拿出根烟。
竹桃知道他心烦,阻止他的动作,“我不问了,你不要抽烟好不好?”
殷寒对她笑了笑,可能在笑她的天真。
那镶金边的烟包掏出来后,空空的。
含笑看她,“都说我不会抽烟了,就不可能抽烟的。”
有烟瘾的人只放个空烟壳丢身上,可见殷寒上次跟她说要戒烟的话是真心的。
接着回想,“他啊,应该是走了吧,对你死皮赖脸的叫姐姐,却想带走你,也该害臊一下。”
“寒爷,抱抱。”
女孩的声音娇娇的,像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儿。
她扒拉上殷寒的身体,殷寒也哄着,“乖,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