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那么相信他,不如推开门。”
竹桃紧缩拳头,“既然我确定不是他,我为什么要开这门。”
“你只是不敢而已。”
“胡扯。”
竹桃不屑地一笑,四面八方地看了过去,在人群中搜寻那抹身影。
人仍旧很多,为了安抚人心,在主持人领导下,大家都蹲在了桌子底下。
可她绕了很久,撞到了即墨年,即墨年拉住她,哈哈一笑,“姐姐,怎么了,惊慌失措的可不像是你啊。”
竹桃定了定神,不管心里怎么想,也绝不能被人看出来。
“没什么,我去上个洗手间。”
蛇鼠一窝。
她本能逃离,可她不知道自己这个举动在即墨年和商桀眼里有些滑稽。
单看这个宴会,除了殷寒,好像真的没有可以依靠的。
镇定住了脚趾,问了几个聚集在一起讨论的小姐公子们,“你们看见寒爷了么。”
每问一群人都是摇头,她心越来越凉,“好的,谢谢。“
殷寒可能受伤了。
她焦灼地站在原地,那枪声来源不清楚,她也摸不清方向,至于商刑的话,他虽然救过她,但她半个字也不信。
被人带到一个房间。
“即墨总,这次可便宜你了!”
“哈哈,话不能这么说,她跟着我也吃香的喝辣的,不会受委屈的。”
传来商桀得逞的笑声,“那恭喜即墨总抱得美人归!去京城的飞机已经给您准备好了,出门便是。”
耳边是私人直升飞机的轰鸣,把外面的草地压弯了下去。
她捂着肚子,脑子越来越晕,直到坐在了一个椅子上。
舌头咬出了血液,拼命地保持那理智。
即墨年和商桀的话像石子落进了耳朵,恶心难受。
她试图挣扎,却无人能应。
商刑拽住了即墨年和商桀,“你们在干什么。”
商桀见商刑推门进来,脚底一慌,但很快又镇定了。
看了眼即墨年,对方沉浸在得到竹桃的开心中,商桀厉声提醒,“小子,我们的事情你可别插手,否则伤害到的只有你自己。”
“我在这里,你们敢动她一下试试。”
竹桃低喘着一口气,汗已经流满了脸,妆也花了大半。
眼看即将失去意识就要昏睡过去,竹桃直接把唇咬破。
商桀沉了口气,想去劝劝这不听话的弟弟,他上前几步挡在即墨年和商刑之间。
一帮人把她的身体拽走,她轻飘飘的,使劲撑开眼皮,商刑拉住了她,将她丢在屋内椅子上,抓住黑衣人一个过肩摔,把人摔在了即墨年身上。
“唉,一个个,真够无耻的。”
他活动筋骨,边打边骂。
商桀一看即墨年坐着的椅子都翻了,心哀念,完事儿了!
跑到商刑旁边,啐啐念。
“你快走,即墨年这次带了不少人,你一个人怎么搞的过,是不是脑子有病!”
“我确实有病,还病的不浅。”
没想到商刑对竹桃的感情那么深了,既然感情这么深,怎么还把人拱手让给殷寒呢?
不对,是商家干不过殷家,所以商刑才会选择放手来着……
商刑一手推开商桀,一手把那些个人都解决了,自从上次败给了殷寒,他就一直在练拳击搏斗。
商桀也是第一次看自家弟弟的身手,平常商刑一声不吭的,倒是低估他了……
即墨年丢开身上的尸体,气恼地对商桀,“你tm连你弟都管不动?”
商桀百口难辩。
“我管了,没想到这家伙是个情种,对竹桃忠心耿耿的……”
即墨年擦擦唇角,嗜血一笑,“反正这人我是要定了。”
“那肯定,肯定。”
商桀吓个半死,他要是不把人给即墨年,那他的合同岂不是也凉了,商家衰退,殷家靠不住只能靠即墨家。
要是把即墨家得罪,这次可算是坑的死死地。
关系到商家未来的发展。
厅中人都被黑衣人赶出去,商思思一脸懵,脸色发紫,毕竟是自己的宴会,怎么会发生这档子事?
只好甜着声音对姐妹们解释,“抱歉啊,宴会不幸遭遇恐怖分子袭击,为了大家安全,你们还是先回家避避吧!”
一听说恐怖袭击,一个两个千金小姐也不管什么蒙面舞会了,小命都快丢了,谁还想男人痴缠,男人算什么。
不一会儿,舞厅里人都不见了。
楼上,商刑把那些黑衣人都砸向即墨年,即墨年全程黑脸,商桀戴着痛苦面具,被即墨年放在前面挡着。
“弟弟,我们向来以和为贵,别动粗!”
“我坐下来跟你们好好谈,我不会被人绑起来吧?”商刑一米八几的个子在门槛边,把狭小的房间堵的很死。
“怎么会!我怎么可能随便绑架,除非迫不得已啊!”
商桀嘴皮子都说破了,商刑还是没有停手的架势,关键的是,他真的撑不住了,迫于即墨年示威,自己跟个伞一样护着他。
常风雪和马峰听到了动静都赶过来了。
常风雪看到椅子上捆着的人,又见商刑堵在门口,凡是来的人都要被他狂揍一顿,大概理清了脉络。
一看见常风雪要来帮忙,商桀大呵,“停手!好了好了,闹也闹过了,可以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