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桃小脸一僵,殷寒这脑子,怎么什么事情都能想到床上。
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室内大灯全关,夜色趁着空隙流进高大的落地窗。
人流挤着竹桃把她往前推,一群人哄哄闹闹地进了硕大的舞厅,竹桃的右手牵着殷寒的左手,交叉的手被人流冲走。
竹桃回头,看见了一个小银狐面具。
“寒爷,你怎么丢了?跟着我,下次可不能丢了我哦。”
男人遮住她的光,她抓着他的手腕。
殷寒不说话,竹桃知道他嘴上不说,但心里还在芥蒂着那事儿。
“我错了,寒爷,我不应该去帮商刑的,当时出于职业病就接过盘子了……我们已经为商刑吵过几次,以后你不许为他生气好不好?”
女孩儿服软的话一字一符敲在男人的心尖。
“嗯。”他点点头,一只手用力握紧她的手。
前奏变快,音乐进了主旋律。
她的手自然地搭在男人腰间,随着音乐的节奏走动。
一个服务生端来一杯酒,“小姐,这是您和您舞伴的酒。”
“谢谢。”
以为是舞会的一个流程,她顺手接过,准备喝,“殷寒”将她的酒杯打翻。
枪声如同那催命符,厅内所有人闻声都蹲下了。
竹桃拂着腰,一只大而有力的手搂住她的肩膀,男人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
被压到一个墙角。
她呜咽两声,被迫靠近,可他身上不是殷寒独有的气味………
心中警铃四起。
“放了我,多少钱都可以。”
“我在帮你,你别出声。”
“我……”
男人食指堵在她唇边,“嘘!”
这男人淡淡的烟嗓,她心里的猜想印证了七八分。
殷寒左手是黑色劳力士手表,可眼前的这个男人左手只是一只电子手表。
她僵直不动,不让身后的人发现端倪。
混乱中,有人想要抓她的手,她吓得抽开,面前男人动作更快,将要伤害她的男人踢翻在地。
分清哪个是敌,哪个是友,竹桃躲在那戴着银狐面具男人的肩膀后面,仔细打量。
男人跟殷寒的身高差不多,因为殷寒今天穿的是西装,难免撞衫。但是发型是不一样的,那时候太黑了她也没有在意,忘了这个圈子里更多的人是想致殷寒于死地。
她更加担心……
那子弹的枪声,不会是为了杀殷寒吧!
抓着男人的手臂,眼眶红红的,“你知道殷寒在哪么?”
“你猜。”
男人拂去她的手,从这几句话的的音色上,她大概知道是谁了。
“商队长,好玩吗。”
“……”
没有被发现身份的窘迫,他把人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他摘掉银狐面具,扔在地上。
五官露出,灯光从眉宇流泻。
即使刚刚被那个妄图伤害她的男人踢了一脚,还是最脆弱的胃部,商刑也只是皱皱眉头,没有吭一下。
只是那唇白的离谱。
“商队长,你没事吧?”毕竟是因为她,她心里还是有点愧疚。
可她靠近一步,男人就往后退一步。
握了握手心,女人方才的体温仿佛还在。
“我没事,现在可能有事的是你。”
竹桃心底一个咯噔,顺藤摸瓜看到旁边的包间。
想到了什么,她心中那根筋一绷紧。
就算里面是殷寒和某个女人,她也要保持镇定。
“你……”
接过男人手里的房卡,竹桃保持难有的理智,犹豫半晌,里面女人的声音很尖锐,“寒爷,你真棒,再往里一点点好不好……”
男人没有说话,但粗重的喘息她也不难听到。
已经这时候了,枪都响了那么久,两个人在里面快活的浑然不觉,可见有多投入……
竹桃像是僵住了,理智告诉她不能相信,她应该推开这扇门的,但这手如灌了水泥。
最终放下了。
“里面不是他,不可能的。”
竹桃眼神凌厉射向男人,“就算是,也都是你们算计的,寒爷不是自愿的。”
在商家,商刑就算在怎么正义,也会被商家的浑水给淹没了。
“所以这是你自欺欺人的一种方式么。”
他接着道,“商桀邀请了白欢,你觉得,殷寒会对他的白月光无动于衷?”
白月光,又是这词汇,虽说她以前确实认为白欢是殷寒的白月光,但是殷寒从没有承认过,白欢的存在只是殷寒用来验证她的感情的。
这是场鸿门宴。
看似为商思思举办接风宴会,实际上这里面不少子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