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行。”

林楚楚右手下滑在温礼年躬起的脊背上轻轻拍打，就像抚摸一只因为应急而浑身绷紧的猫咪。

“你想听什么？”

“关于你的事，你做过的所有，无论好的坏的，我都想知道。不用担心我会背叛你，哪怕你告诉我需要我去做些不好的事情才能帮到你，我也是愿意的。”

“你想太多了，”林楚楚撑着温礼年的肩膀从他的怀抱里退出，一双锐利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泪眼朦胧的双眸，“我不会牺牲你。”

“可是你还是放任林安安和我单独见面，你不会吃醋吗？”

林楚楚心跳声震耳欲聋，外在的平静无波也再难以控制，“谁跟你说的？江厉尧？你相信他？”

温礼年双手紧握着林楚楚的肩膀，生怕她下一秒就抛下他消失一样紧张地握紧。

“他跟我说了很多，但我一句都不信，我只相信你。”

“那好，这样你就不要听他的，如果我需要你，我会告诉你，除此之外，你只需要呆在我身边，直到你不再爱我，你就自由了。”

江氏。

江厉尧有猜到林楚楚会过来和他商议，毕竟他亲自在温礼年面前贴脸开大，以温礼年的性格一定不会对林楚楚刻意隐瞒。

但是当他亲眼看着跟在管家半步后来势汹汹的林楚楚，心里的压迫感和失而复得的兴奋感变作海啸几乎快要将他为数不多的理智吞没。

林楚楚将离婚协议书往办公桌上一拍一推，直直地送到江厉尧面前。

“我们离婚吧！”

江厉尧连头都没低一下，盯着林楚楚的脸一动不动。

“为什么？你不想要搞垮林家了？”

“没有你，林家也会垮，我没必要一定跟你合作。”

“那你要和谁合作？萧程吗？”

林楚楚冷笑一声，一抬手，办公桌上的姓名牌被她掀翻在地。

“说得像我背叛了你一样，但其实你也和他有合作吧？知道他要打破你的计划，你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动作？温礼年耳根子软，听信了你的话，但是萧程不是，他可不是好忽悠的人。”

林楚楚不确定萧程是否告知了江厉尧林安安并不是萧程亲妹的实情，除了这点，她可以和江厉尧打明牌。

江厉尧目光闪躲，拿起离婚协议书象征性地翻了几页又放下。

“这个婚我是不会离的，字也不会签，如果你铁了心要跟我分开，那就离开温礼年，我可以让你如愿。”

林楚楚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的目的和我冲突，温礼年也只是你的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你可以随时抛弃他，但是我看不下去你和他做戏。如果你和他分开，你想要做的事，我会帮你，除了离婚，什么都行。”

林楚楚抿了抿唇，心里没有一丝波动。

“萧程就能够帮我。”

“在我和你之间做选择，你觉得他会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