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 可:“小点儿声?小点儿声,看足球能过瘾吗?”
莫依兰:“声音大了,把燕儿吵醒了,燕儿哭闹起来,你也看不清闲。你小等一会儿,等燕儿睡熟了,我把燕儿放到床上,把卧室的门关上,你再调大点声音。要不…… ,你先戴着耳机看一会儿吧?”
胡 可:“戴着耳机看足球赛?你真能搞笑。行行行,烦人。”
胡可把电视频道调到了CCTV_5,调了个小音量。放下遥控器,横躺在大沙发上。
胡 可:“唉~,命苦啊。讨了一个赔钱的老婆,又生了一个赔钱货。看个足球赛都看不清闲。唉~,我就纳了闷了,莫依兰,我是不是上一辈子欠你的呀?”
莫依兰不应声,抱着燕儿进了卧室,关上了房门。
胡可朝卧室门瞅了一眼:“哼,不搭理老子,你等着,看老子哪天领个能生儿子的回来给你看看。”
胡可拿起遥控器把电视的音量调大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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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路边烧烤大排档
白色塑料圆餐桌、椅子。
谢志敏、李正虎在一餐桌旁对面坐,每人面前一个大扎啤杯子,杯子里满满的扎啤。餐桌上摆着一个大号不锈钢盘子,里面放着烤好的羊肉串、鱿鱼串、烤虾串、烤猪腰子等。
谢志敏端起杯子:“来,一大口。”
李正虎:“好,一大口。”
李正虎端起杯子,与谢志敏碰了一下杯子,各自喝了一大口,放下杯子。
李正虎拿起一支鱿鱼串递给了谢志敏,自己拿起一支羊肉串。二人吃了起来。
谢志敏放下吃光的串条,喝了一口扎啤:“哎,我说,昨天中午在扬文饭店吃饭,你有没有看到他的小卧室里的大变化?”
李正虎放下吃光的串条:“我,一个大男人,去看人家的小卧室,你觉得合适吗?不合适吧?不像话。”
谢志敏一撇嘴:“切,这算什么呀。”
李正虎喝了一口扎啤,压低了声音:“你,不是扬文的女朋友,你去看一个大男人的小卧室,你觉得合适吗?更不合适。”
谢志敏一拍餐桌:“李正虎,你,放肆。你在帮谁说话?”
李正虎:“好好好,我放肆,我放肆,我说错了,我说错了。我,自罚一大口。”
李正虎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放下杯子,拿起一支鱿鱼串,笑嘻嘻的双手递给谢志敏。
谢志敏接过鱿鱼串:“这还差不多。”
李正虎拿起一支羊肉串,咬了一口:“那……,你看到了什么?”
谢志敏:“床上多了一个枕头,桌子上多了一个镜子和一堆儿化妆品。”
李正虎:“这……这也没什么吧?可能……可能……可能扬文他……他觉着枕一个枕头不舒服,就又加了一个。镜子……化妆品,这……这也没什么吧?现在,好多男人也化妆。”
谢志敏:“你是说,许扬文他化妆?不可能。他一天到晚油渍嘛啦的,他?他还化妆?你可真能逗。他俩……肯定……睡在一起了。”
谢志敏说完端起杯子,一口气干了,放下杯子,看着李正虎。
李正虎冲谢志敏干笑了一下,端起杯子,也一口气干了,向谢志敏亮了一下杯子。
谢志敏转身喊服务员:“服务员,服务员,两个大扎啤。”
李正虎拿了一支烤虾串给谢志敏,自己拿了一个烤猪腰子,吃了起来。
服务员送来了两个大扎啤,收走了两只空杯子。
李正虎:“依我看呐,扬文真的只是拿你当亲妹妹,没有别的意思。你就放弃他吧。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随便挑。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你再挑一个就是了。”
谢志敏:“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
李正虎拍了一下胸脯:“请往这儿看,在你面前就有一个。”
谢志敏:“你?就你?好男人?”
李正虎:“嗯,好男人,正宗的,如假包换。”
谢志敏:“你,脸皮真厚。还好男人呐,好男人堆里挑出来的吧?你快拉倒吧。别在大街上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丢人现眼的。还好男人呐,呵,呵呵呵。”
李正虎:“呵呵,好,笑了就好,笑了就好。叫我说呀,你不要太执着了。一个人一门心思一个心眼儿的迷恋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累,太累,心太累了,太没意思了。照这样下去的结果只有一个,害苦了自己。”
谢志敏:“呵呵,想不到啊,你还真的能一套儿一套儿的。跟电视剧学的吧?叫我说呀,你别相信电视剧里说的,那都是编剧瞎编出来的。”
李正虎:“好,就算你说的对,电视剧里的都是编剧瞎编出来的。现实生活中也有这样的例子啊。”
“那……书上的咱不说,照你的说法那也是写书的瞎编出来的。道听途说的、远的,咱都不说。咱就说说咱们公司装配车间老陶主任的远房侄女,她叫……叫什么来着?陶艳什么什么……艳……鸳鸯腿,对,她的外号就叫鸳鸯腿。嘿嘿,不好意思,我就记得她的这个外号了。”
“鸳鸯腿迷恋上了自己的老板……孙……孙老板,对,就是孙老板。两个人好了六、七年,孙老板给鸳鸯腿买了一套房,一辆小宝马。”
“可是,孙老板就是不肯跟老婆离了婚再跟鸳鸯腿结婚。鸳鸯腿呢?鸳鸯腿迷恋孙老板到了五迷三道的份上了,根本拔不出腿来了。没有办法了,无药可救了。”
“最后,鸳鸯腿绝望了,在自己的家里,就是孙老板给她买的房子里,给孙老板下了安眠药,用菜刀把他给杀了。然后,鸳鸯腿吃了一瓶安眠药自杀了。”
“这个事儿是真的。你要是不信我说的,你抽空到咱们公司装配车间找个老工友打听打听。哎,你可千万千万别去问老陶主任啊。”
谢志敏:“这个事儿,我也听说过,只是没有你说的这么具体。你小声点儿,人家都在看你呐。”
李正虎冲谢志敏吐了一下舌头,谢志敏笑了,李正虎跟着笑了。
李正虎喝了一口扎啤:“说句实在话啊,我看你呀,是一个干脆利落,做事活泛的人。我就是搞不明白啊,在扬文这个事儿上,你怎么就那么的死心肝眼儿呢?”
“人们不是经常说嘛,听人劝吃饱饭。你就听我一句劝,在扬文这个事儿上,你不要那么死心肝眼儿。”
谢志敏:“切,你懂什么呀,你爱过一个人吗?这个叫用情专一。”
李正虎:“哼,用情专一。用情专一,那也要看对谁。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对一心一意爱自己的人,应该如此。对一个根本不爱自己对自己根本不感冒儿的人,那,这个人就不是用情专一,他就是一个大傻帽。”
谢志敏:“嗯……,你说的嘛……好像……有一定的道理。”
李正虎:“呵呵,有一定的道理,我说的,就是有道理。”
谢志敏端起杯子:“来,一大口。”
李正虎:“好,来一大口。”
李正虎端起杯子,与谢志敏碰了一下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