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李小四在云光殿的表现是能圈能点。老实,认真,努力,学习宫规一丝不苟。
虽说她天生反骨,吊儿郎当又带着桀骜和叛逆。可架不住她聪明,又有敏锐的观察力和超凡的记忆力。
短短几日,在一板一眼的子兰姑姑教导下,李小四稳稳的长成了一棵秀于林的大树。
宫女之间的嫉妒在所难免,不受人待见的她,好在还有一个宝贵鞍前马后。
“敏娴姐姐,你真厉害。”宝贵由心赞叹。
练了一个上午的行走进退礼仪,下午的歌舞,李小四竟然也能应付自如。
好像除了琴棋诗词书画,就没有什么可以难得住她。宝贵也是服了气,宫女里面的大家闺秀又不少,许多都是家里人精心培养,送进宫来的,怎么就都比不过耿敏娴呢。
就算丢掉琴棋诗词书画这几样的分数,耿敏娴在这一波宫女里,也算是拔尖的。
可是这样就够了吗?显然不能,李小四要的是魁首,是进入宣室的资格。哪怕只有一个名额,也要是她的。难吗,难,再难也一定做到。
没有四处晃荡,没有擅自出宫,每一个清晨和黄昏,李小四都在背诵那些晦涩的宫规,无趣的礼仪。
度云,等我,不论多么远,我一步一步终能走到你身边。
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如同滚墨,李小四狡黠的乐了一脸。
“宝贵乖,帮姐姐一个小忙。”李小四低头对着宝贵耳语。
……
宝贵皱眉点头:敏娴姐姐居然想出去走走,也是,别人不知道,可她却是天天看着,最近敏娴姐姐也太辛苦了。
帮敏娴姐姐做个掩护而已,没问题,宝贵拍着胸脯保证。
走出云光殿,宣室的路万分熟悉。他……可还好。
……
……
树叶如刀,又如旋转扑火的蝶,然而每每触及度云的衣衫,又好似缠绵的丝线,绻缱流连一番又温柔的跌落。
她?
度云笑如浮光,掠过绝色容颜。“别跟来,我只去戏鱼池小坐罢了。”度云冷冷交代一众随从,提步走出,顺着杂乱零落的飘叶,一路闲庭信步。
“你怎么知道是我。”李小四低头敛目,双手负在身后,靠在假山之间。
是她,果真是她,不曾食言。
度云想往前多走一步,又怕远处遥望跟随的人起了疑心,定定的望向一池碧水,心中浪起千尺,面上却不见一点涟漪。
“我就是知道。”度云语气里的笃定,带着许少年意气。可爱的让李小四一颗芳心,化作一锅浓鸡汤。暖暖的,充溢着香气和满满的能量。一洗满身疲惫,一扫前途危险。
“我要考试,你帮我可好。”李小四问道。
这句话似曾相识。
曾经,李小四特工学院毕业考核,也这样来找度云求助。度云虽不记得往事,可此情此景也让度云有了倍感熟悉的恍惚。
“好。”度云问:“我们以前是否认识。”
李小四一脸惊喜,是想起来了吗,是想起她了吗?
“认识,很久很久以前,我们就认识的。”
“果然。”度云深思,喃喃自语。一会,度云又问:“我该怎样做,才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