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废物,主殿被烧了,人还跑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慕雨墨怒气腾腾端坐在一把巨大的貂皮木椅上,隔空就是一巴掌,将站在底下的两名长老直接拍飞。
这两位长老不敢运功抵挡,而是又立即爬起来躬身站好。
「说吧,你们这两个老东西应该怎么罚?」
「我……我们……」两人支支吾吾不敢说话,因为按家法他们的确该死。
「家主息怒,属下觉得现在首要的任务不是处罚二位长老,而是应该及时亡羊补牢,将那人给抓回来,也免得苏谢两家耻笑,大家长问罪。」
有一个赤色衣袍的中年人出来说话,他表面是为了大局,实则是为了那两个长老,他们几个关系比较要好。
「哦?你这是在提醒我苏谢两家与大家长都在关注此事吗?」
「你这是在教我做事?」
慕雨墨语气忽然温柔,她抬起右腿搭在左腿上,小拳头撑住下巴,一股莫名的笑意从眼里流露出来。
她的脸上洋溢着笑,但其中潜藏的怒意与冷漠,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得无比清晰。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觉得……只是觉得……」
这赤袍中年人,冷汗突然冒出。
还没等他说完,不知道慕雨墨什么时候竟来到了身侧。
然后噗嗤两声,一股血腥味弥漫飘散。
「啊——」
那两个长老滚在地上,痛苦哀嚎,用自己仅剩的一条胳膊捂住了另一边的臂膀。
「好了,你继续,刚才你说你觉得什么?」
「我觉得……觉得……」赤袍中年人将头越抖越下了,声音也不断减弱。
「嗯?」
慕雨墨拉长声音,表示不满。
「属下,属下觉得家主就应该临机决断,现在既不能饶了这两个老贼,事后也不能放过那个小贼。」这人首鼠两端,还是屈服了。
「是吗?如何不放过那个小贼?你可是有了完美的计划?」
「这……」这人又再次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
「说吧,说的好我就给你请赏。」
慕雨墨笑了笑道。
她心里其实很阴郁,才刚接任家主之位,就发生了这种事情,让她很不爽。
「家主,我们的人搜查了许多范围,发现慕婴留下来的一些记号,他们似乎是往天启城的方向去了。」
「既然你已经得知他们的踪迹,为何不亲自去捉拿?」
「家主明鉴,不是属下不愿为家主分忧,实是那人的轻功太过高明了。慕婴虽然留下记号,但下一刻便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找不到。」
那人继续说:「属下唯恐误了大事,不敢擅自做主,就先行回禀家主。还请家主定夺!」
慕雨墨此刻心里很明白,这些人是唯恐天下不乱,出了这样的事,如果没人负责,那就是她这个家主的责任了。
如今,想必他们还在等着看笑话呢。
或许,一介女流坐上了他们一直想坐的位置,发号施令,在他们看来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有如牝鸡司晨。
这让他们心中十分不服。
他们仿佛鬣狗捕食一样,寻常也不敢太过火,而是做一个老六,就等着一个机会给上致命一击。
「也罢,此人既然敢直面我暗河慕家,肯定也是颇有本事,哪里是你们这些半截子入土的老人家能够匹敌的。」
慕雨墨接过话茬。
而那人将头低得更下了,不敢置喙。
「哼!」慕雨墨突然发怒,一掌拍在木椅上。
「他来我暗河,不知是无意闯进还是另有图谋,但此人如此不把我慕家放在眼里,尤其是在这么多人围困下强掳慕婴还能全身而退,肯定已经将此地形势摸了干净。」
「他不能留,那便,由我亲自去擒拿他!」
慕雨墨眼神平静,妩媚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
天启城,赤王王府。
「这耍猴的,还真是阔绰,养了这么多江湖人士。」
顾轩微微感知到许多气息,就分立在王府各处。
与其比较,白王那里倒显得十分小家子气。
现在,顾轩已经换了一张脸,虽然也很帅,但看上去就像三十岁的资深老江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