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院内,围了一圈人,小小幼童站在台下,迎着王鹬,刀早已经立在身后,随时都能出刀。能看到台后的看庭上坐着颜说,身旁还坐着四位,这四位王鹬没在客栈见过,看来也是幽州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你没有练过,或者有武学经验根本的分辨不出这四位既然也是一顶一的高手。
这第一位,不看脖颈的青筋,健硕的肩头,你都可能以为是一届书生,拿杯的喝水也是温文尔雅,坐姿端正,身体微微前侵,粗麻的衣服,显得一股酸臭味,不过这年月能在幽州城读书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在喝一口茶,也没理会下面的王鹬。第二位和第一位简直是两种风格,第二位这位豪杰,手上捻着一串珠子,身上穿着花绸缎,绸缎上秀了一枚枚钱币,钱币的眼不大不小,刚好一个人眼这么大,好一幅见钱眼开的模样,这副模样非富即贵,可是脚上穿着却是一双布底的鞋,看着像是千层纳,脸上横肉滋生,胳膊肘里还藏着一副武器,王鹬明显能看得出这人也不一般,这人从王鹬一进门就开始打量,从上到下,打量的细致极了,眼睛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令人恶心的感觉。
颜说左边坐着两人,一高一矮,矮个子整个人蜷缩在这凳子上,双脚踩着这凳子上,眺望着下面进来的人,另一旁高的只是点头往下看了一眨眼,两个人面相也是奇特,个高的眼神涣散,完全没有精气神,整个人好像游离在不知名的地方,个矮的眼神犀利无比,不像旁边的横肉一堆,能明显发现这人盯着王鹬伸手的位置看,看来更想见见王鹬手里的家伙。一个低沉的嗓音在上边慢慢的散开。
“矮子,你看到手里拿的什么了。”
“看样子是个尖子。”
“多长的尖子,不长但是利,有古怪。”
颜说回身看了一眼所谓的矮子,站起来大呵一声。
“无论非亲非故,你既然闯我说文阁,便要练武论道。”
“颜说,王母娘娘下凡可不是找你打斗的。本娘娘从西边来可不是见你这妖魔鬼怪的。”
“颜极,请这位王母娘娘上台。”
“是,爹爹。”
一声爹爹叫完,王鹬护着手边的狄葵,一人高的刀,携带着火花声,从地上掠过就要取王鹬的要害,王鹬连忙避开三步,王鹬还攥着狄葵的手,把狄葵连忙半跪着把小姑娘放在台阶之上,再看颜极这刀,刀身噼啪作响,整个刀染着一股惊人刀光,刺眼夺目,几乎让周遭的人看不清,王鹬知道如果这样比武,这小小颜儿,无尽刀势,几乎可以横扫所有人,太过于危险,还在思考万分,颜极小儿跳起便是一刀,刀声耀雷灌耳,煞人之气,几乎压着王鹬有些喘不过气,这小孩简直如入魔气势,王鹬连忙侧身躲过,跳上擂台。
“好,既然下面王母娘娘已经进入擂台,就面临说文阁的闯门挑战。”
“好你个颜说,真是有计谋。”
“你闯我说文阁,肯定有说文阁的说法,接下来有请幽州四杰来和这位王母比试武功。比试很简单,只要让对方离开这擂台便是赢了,无论何等方式,切记武功以切磋为主,如果切磋不过,也可以纵身跳下擂台。”
颜说说罢,便坐下,刚坐下,这旁边的文弱书生样貌的人便一跃而下,上了这擂台,刚刚还在下面的颜极小儿,已经抓着狄葵的手两人双双上了阁楼,阁楼庭台从五个人变为六个人,都看着下面的王鹬和这书生的第一场比武。
“在下,幽州四杰,一手慧光单剑,斩神斩佛亦斩仙,见儒见道拜全贤。天子诸侯意所欲,却见幽州念韩绛。本人不才,只读圣贤书,不做圣贤事,这就无礼了。”
韩绛说话和行动根本不是一个章法,先前的温文尔雅根本不复存在,慧光单剑从白色剑鞘出鞘,也是气宇轩昂,震慑人心,这剑非同一般,一副天蓝色的剑身,玲珑塔般的剑柄,剑柄上镶嵌着一颗蓝色的宝石,这宝石不是圆形装饰,而是一颗菱形宝石连接着剑身,剑身一出蓝色剑影如同海水上仰,压着王鹬,王鹬先前还不打算拿出银龙剑来做对抗,现在看来不得不用银龙剑来对抗这慧光单剑,这慧光单剑的灼人光芒如果说是引起关注,王鹬拿出银龙剑那一刻便是千万人投目,就想知道这剑和他们所知的银龙剑有什么关系。
银龙剑经过几次武器的碰撞依然洁白如玉,只有剑柄出逐渐有些黑色的痕迹,王鹬看了看手里的剑,也觉得这黑色的痕迹没什么影响,实际伤这黑色的印记,是王鹬不断为这把卜魂汲取鲜血的原因,看现在的王鹬那敢还做多想,对面这幽州四杰的韩绛拿着慧光单剑,便剑身如万波浪潮袭来,王鹬几乎喘不过气力。
”好,剑法。“
王鹬连退三步,几乎要让逼到擂台的边缘,心里暗自佩服,虽然王家的剑法也是卓越超群,但是过早的跟随李垠,让自己的剑法几乎有些退步,确实不成章法,看来自己虽然有李垠亲传的青云山的内功心法,但是自己的硬派外剑法,几乎没什么长进,如果会李垠的龙杀九式。
这一点突然点醒王鹬,龙杀九式,虽然和李垠在一起后,李垠一直让着自己,和自己进行武修,也只是拿着木剑甚至是木棍演练,没什么杀伤力,还让这自己,不过也只有一次,自己的后脊梁,被树枝挠了一下,现在还留有伤痕,这招便是龙杀九式的甩尾式。
摸着自己的伤痕,王鹬感觉龙杀九式,渐渐涌上心头,虽然不知道这招的着力点在哪,锁链剑从袖口飞出,银龙剑右手提升剑势,剑威能逐渐提升,在风中龙吼作响,惊如水中巨龙,撕空而行,经过的飞禽鸟兽,如沧海一粟,恰好触碰到这慧光单剑来的韩绛,韩绛大觉不好,但是已经分身乏术,这剑从前胸掠过后背,后背掠过后脊,就差这一摆尾从后脑勺进入脑仁,可是王鹬没掠过那么大功力,只是单过这韩绛的后脊,韩绛的衣物几乎被撕裂开来,从擂台的边缘整个人失去了平衡,摔了下去。
”在下输了,姑娘好剑法,但是这剑法,似曾相识。“
王鹬在一旁眼睛瞪着大圆,也是为这一幕惊吓大,真是不知道自己丈夫的龙杀九式,这么让人害怕的杀伤力。还未等王鹬缓过身,从看台下跳下来一个满脸横肉的人,笑嘻嘻的盯着王鹬,还算是背身的身段。
”嘿嘿,在下幽州四杰,善用卜型拐,姓富名焘,只愿美女赏光,与我共饮一杯,其余什么擂台比试,都是小事。“
”呸,何等猪猡,练武比武,张嘴粗俗,别染指这擂台。”
王鹬觉得心中一阵怒火,没在用龙杀九式,王家剑法拿剑便要这富焘要害,富焘虽然体态惊人,不过这功法压制更是惊人,只取要害的两剑剑法,卜型拐稍立,挡住上下要害,这剑也就再也进不了半毫,让人不得不佩服,这身横肉简直是为富焘而生。
“嘿嘿,女流之辈,这等功法也就只能伤伤,韩绛了。”
韩绛虽然被数落,依旧冷眉看着下面的擂台比武。王鹬在探一件,茫剑剑法,再出,以茫为心,剑招一出,从头的剑也是被卜型拐抵档震动几下,依然没有伤害到这眼前猪猡的富焘。
“你这无尽攻势,也就如此,该我了,嘿嘿。”
富焘的卜型拐也是不一般,卜型拐上截材质颇为硬朗,卜型拐拐头还有黑漆的势头镶嵌在里,更添这拐伤人威能,富焘双肘用力,这卜型拐从下边也冒出半截,这半截虽然不和卜型拐上半截一样长,但这下半截也不一般,这下半截全是和上半截的拐头一样的黑漆色材料一样的拐身,王鹬先前j剑中这拐头也是被反馈的震动震的手腕发麻,和之前慧光单剑相交的伤害根本不一样,看来这漆黑材质也是非同小可。
“接下来尝尝我这乌金华散拐。”
原来这拐叫乌金华散拐,这拐双双夹起,整个身体如一座山,几乎推着这拐一步又一步向着王鹬,王鹬本想借助拐无所触及的边界,向擂台另一侧,看着富焘的身躯几乎挡住王鹬的能看到的方向,就是逼着王鹬到擂台的边缘。
“嘿嘿,女流之辈,武功我可教你。”
“休得无礼,我可不是你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