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狄葵的王鹬,在树后看着望着石块前往的身影,这身影似曾相识,好似刚见过,不过衣服样式换了,王鹬从侧边在一看,这人既然就是刚刚屠戮寺庙的小小颜儿,王鹬看着小小颜儿,看了一眼石洞,又缩回身子,把饭放在石洞口,又让鸡叫唤一声,就在小小颜儿稍不留神,还被王鹬拉着狄葵,瞬间窜了出去,黑影一闪而过,王鹬在回过神看这小姑娘,手里已经多了个餐盘,里面放着一只鸡腿,还有一碗白米饭,在没有更多的菜了,狄葵吃的津津有味,根本不管这东西从哪来的,王鹬在侧着身子看门口的小小颜儿,拔出一把一人高的刀,冲着树就过来,只听着树叶稀里哗啦,在听这一声支支吾吾,啪。
四人合抱的大树,拦腰变成两截,王鹬把狄葵抱住,连滚几圈,险些让这大树砸在身上,一旁的狄葵还护着自己的饭碗,王鹬安置好狄葵,从身上抽下两条止血带,绑在被擦伤的伤口上。小小颜儿作势不让三分,刀遇雷影而动,刃遇雷声而动,光耀笼罩刀声,这耀雷刀法和刚刚寺庙的表现截然不同,之前根本是温柔一刀,这会的刀夺目耀人,似乎刀锋已经要戳瞎你的双眼,刀身逆转,这刀便要对上王鹬的银龙剑。
“小小孩童,杀心这么重?”
“你毁了我的约定,休怪我取你的命。”
“幽州之地命为草芥,不分青红皂白,你父亲颜说不能教你的,我来教你。”
银龙剑与耀雷朴刀对撞,乍时声响一震,狄葵在一旁也放下饭碗,看着一个护着自己的人,一个送饭给自己的人。
“好一个耀雷朴刀。”
“话语甚多。”
耀雷朴刀,刀势猛增,极光一闪,刀身旋转万分,小小颜儿年轻有力,带动手肘,往这王鹬命脉刀走血肉,王鹬丝毫不敢怠慢,没有想到如此年轻,年轻到既然是一个孩童,能让把自己逼的,要用奇门之法,来对着刀势的凶横,王鹬银龙剑和这耀雷朴刀对攻,另一只手摸到自己的锁链剑,抽剑便向着小小颜儿面门过去,小小颜儿双手回转,虽感到刀势降低几分,可刀多了一股柔锋之力,柔力万分,这锁链剑还未触碰到小小颜儿半尺,只听着刺啦啦的触碰声响,王鹬整个人被这回冲刀法拽着往前一步,小小颜儿刀威在增,只听着刀花四溅,整个刀松开搅扰的锁链,刀尖就转向王鹬,王鹬拿着银龙生死两剑祭出,生剑一招只堪堪偏移了耀雷朴刀的致命一击,死剑一招败退了还想迎招作势的小小颜儿,王鹬连忙后退撤步,到狄葵身边。
“你流血了,姐姐。”
“不打紧,你起身跟我先走。”
王鹬拉着狄葵的柔软的手,两人疾步扯开与小小颜儿的距离,王鹬虽然说是不打紧,可被一刀命中右肩,这刀带着强悍的劲力,几乎震着王鹬死剑一招无法祭出,王鹬还算及时调整身位,才勉强用死剑击退这让人惊骇的耀雷朴刀。
狄葵虽然学过万千心法,却好像不会运用,跑起来费时费力,仅仅十丈开外,已经累的喘不上气了,虽然是山洞另一头,也在幽州城附近,王鹬环顾一周,看着已经倒地腿软的狄葵,在望了一眼身后,好像小小颜儿已经不在追逐。
“你还饿吗?”
“饿。”
“那你还能走动吗?”
“能。”
王鹬看着这小小姑娘,十六七岁模样,却性子还如孩童一样,可是真正的孩童却变成一股厉鬼,差点让自己把命丢了,王鹬心里暗暗有些怕,这幽州城还有多少像这么世人几乎不可知的凶残孩童,王鹬带着狄葵从幽州城门进入,避人耳目慢慢的走进之前的客栈,客栈老板看见王鹬从柜台愁眉苦脸,渐渐眉开眼笑,连忙使唤开门口新招的小童,自己搭上去询问道。
“恩人,您今日还要住吗?需要再开一间吗?”
王鹬没多回话,交了些银两,让多备一些酒菜,送上房间,拉着狄葵就上了楼。
“掌柜,这人谁啊?”
“恩人,之前来我店里闹事的匪徒,都让她宰了。”
“这么好的功夫,怎么不去说文阁啊。”
“说不定武功不低于阁主呢。”
“要是幽州城在多一位女阁主,这里就真的太平多了。”
“门外来人了,还不迎客去,尽想些有的没的。”
掌柜和小童正聊着呢,只听着外面的多双脚步声,看来来了不少人。
“您是?阁主?!”
“阁主大驾光临我这小店,我这小童刚招来的,不懂规矩,您大人有大量。”
颜说看了一眼这掌柜,就坐在离门口最近的一张桌上,桌上还有些许未干的水渍,后边进来一个小童便拿着布给蹭了个干干净净,也坐了下来。
“颜极是在这么。”
“是爹爹,应该就在这楼上。”
“让这店家去叫吧,我们去没有礼数。”
颜说清了清口,喝了一杯店家倒的清茶,小儿颜极招来店家,便礼数问道,这楼上是否有一个姑娘住店,这姑娘是否刚刚带着人进到店。虽说这些东西,一般情况下不能说,但是幽州阁主来了,那肯定是这人有要事,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
王鹬还在楼上扎治伤口,就听着下面闹闹哄哄,稍微包扎一下就轻轻推开门,看着楼下的动静,听不清楼下说什么,但是能看到下面就是颜说和小小颜儿,好像听到了找一个姑娘,十有八九便是找上自己的门了,王鹬看着旁边的小狄葵,抚了抚她的脑袋,小姑娘吃着饭菜,抬头看了王鹬一眼,王鹬已经走出门,楼下的店家小童还没有上来,下面一桌子的人就看着王鹬,从楼上缓缓下楼。
楼梯不算窄,但也不算宽敞,小小客栈的构造,大不到那里去,王鹬一步一个台阶,下面的人一动不动的望着王鹬,银龙剑藏在左侧剑鞘里,王鹬看着下面人数不多,但也不算是少,少说也得有十五个上下,王鹬捏着双手,走到楼下的桌子上,拿起茶壶,轻轻倒了一杯茶,身上的衣物相较于在山洞前平整多了,看着另一边坐着的颜说。
“姑娘,这幽州的茶好喝么?”
“还好,多发苦味,少些甜味。”
“恐怕这苦味里还有也酸味。”
“这酸味怎讲?只有苦味。”
“本来没这酸的,可您把这茶越烧越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