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点头:“...嗯,国库和地方呢?”
“上个季度的报告,国库的税收是五百五十二万五千左右。地方上的话,则是四百万左右。”
李承乾:“西藏两道的市场产值有估算吗?”
郑丽婉思索片刻:“嗯...上次市产监递交的数据貌似是...”
身旁的徐慧出声道:“娘娘,上次的数据为六十四万八千左右。”
郑丽婉点头:“嗯,是这个。按照现在大唐各道的入驻和刺激,西藏的复苏,依本宫的预测,三年应该足够了。”
李承乾疑惑道:“西藏高原移民三百多万,只有六十四万的市场产值?”
李德志起身回道:“启禀父皇,西藏两道儿臣亲眼看到了...嗯,那里如今可谓是...满目疮痍,一片荒地的情况。因此,目前西藏两道的主要方针,就是以工代赈、统计规划、引入外资、优先集众建设对外的道路。因此,如今的西藏两道,儿臣建议免税两年,由大唐中央、地方持续输血,方可在三年之内把市场产业等成套基础设施搭设起来。”
李承乾询问道:“三省的方案?”
李德志摇头:“回禀父皇,并非三省方案,而是儿臣的个人建议。”
李承乾偏头看向长孙宝庆:“稍后让三省议一下,拿出一个方案出来,后续跟进补充即可。其次,让陇右道、剑南道也跟进一下,先把西藏高原的对外道路给连通起来。”
长孙宝庆:“奴婢遵旨。”
这时,李泰携阎婉、李恪携王氏,一同来到殿内,朝首位的二凤和李承乾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参见圣上!”
李承乾眯起眼睛,目光锁定在李恪身旁的王氏身上。这一幕,令在座的不少人,都有些讶异。李承乾这还是第一次...这么不假思索且坦然的对一个人露出观察之色。
李承乾笑了笑,询问道:“你是?”
王氏也是有些疑惑,但也只能壮着胆子回道:“回禀圣上,妾身王氏,晋王殿下之妻。”
李承乾挂着不明不白的笑意,举起面前的酒杯,品鉴着清酒的同时,目光也在王氏身上打量。这一幕,的确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当然,除却郑丽婉本人。哪怕李德志这个儿子,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李德志自认自己老爹还是不好色的,对他而言七情六欲这东西,只有少数人才能点燃。
王氏也是被李承乾的目光看的发毛,不知为何,李承乾仅仅是面带笑意的把目光锁定在她身上,就给她带来一股莫名的压迫感,感觉全身上下身体各个器官的正常运转都出现了时不时的宕机,有些喘不过气来。
怀里的城阳疑惑道:“大哥,晋王妃怎么了吗?”
李承乾笑而不语,把杯中烈酒一饮而尽,重重的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在殿内传出一道响亮的声音。
李承乾收敛了笑意,捻了捻胡须:“可惜了。贵而逆,逢命定。狼入主,自玉泯。时也,命也。参遍空王色相空,一朝重入...”
郑丽婉目光瞥向李承乾,打断道:“咳咳...不当说,就别说了。”
李承乾笑着点头:“嗯,朕的确管得有点宽了。”
李承乾拍了拍城阳的后背:“为晋王妃倒一杯茶。”
城阳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为王氏倒了一杯茶,王氏此时此刻也是脑瓜子嗡嗡的。李承乾自己倒了一杯酒,朝着王氏敬了一杯。
“命至,莫悔、莫怨、莫哀。”
说罢,李承乾一饮而尽,挥了挥手,不再理会王氏。
二凤纳闷道:“你小子怎么越来越像丽婉丫头了?说起话来,云里雾里的,神棍啊?”
郑丽婉淡然道:“大概在外面呆久了,回宫一时间没回过神,抽风罢了。稍后,让太医过来给他扎两针,省的成天唠唠叨叨的。”
李承乾一脸无奈的看向郑丽婉:“针灸大可不必,不过是偶感一二罢了。”
郑丽婉侧目李承乾,语出惊人道:“怎么?你看上晋王妃了?”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王氏,更是整个人都僵住了。
李承乾叹息道:“朕之错,自罚矣。”
李承乾一脸无奈的举起酒杯,自罚一杯。郑丽婉,也没有揪着不放,收回了方才那不善的目光。寻常人以为郑丽婉是争风吃醋,但只有李承乾知道郑丽婉是在警告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