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来自西方的宫女们,也呈上了来自西方世界的舞蹈、伴奏、乐曲,可谓是让不少人大开眼界。没法子,这西方的这些金发碧眼的白人女子,现在大唐可不多见呢,这些都是波斯专门挑选、培训,进贡给李承乾的。
大家都很受用,毕竟开眼界了,稀奇嘛。平常侍奉的西方宫女,大安宫也有,但要论能说会道、能跳能唱的西方宫女,只有掖庭局有,归特蕾西管,郑丽婉这位皇后手下。
二凤颇为满意:“不是还有西域女子吗?来来来,安排上。”
长孙嘉元尴尬的看了看在二凤身旁,看着奏折发呆的李承乾。没错,这些可都是来自太常寺下辖教坊的乐师、舞女,居住在掖庭局,但归太常寺管辖,因此特蕾西还兼任了教坊的‘右教坊使’一职务,专司负责这些西方来的宫女舞女等。
唐代外廷礼乐系太常寺职掌,内廷则归于教坊。初唐始,宦官就掌管除太常寺以外的诸如内教坊、教坊、梨园等其他演艺机构。唐代设左、右教坊,始于开元二年。教坊使是教坊的最高管理者,以宦官充任,其中更有声名在外的宦官将军,如第一任教坊使范安及。内教坊武德时既按习雅乐,也掌管俗乐,至开元时则“居新声、散乐、倡优之伎”,甚至一度承担着替补宜春院缺员的角色。也就是说,除雅俗乐外,散乐也归入其旗下。
二凤侧目身旁的李承乾,顿时感到一阵扫兴。李承乾自打宴席开始,就没把心思放在宴席上,坐在位置上,反反复复的翻阅着奏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郎,快让他们把恪儿进贡的西域舞女、乐师也安排上来。”
李承乾对此不作答复,只是挥了挥手。这举措,谁知道是什么意思啊?
郑丽婉淡然道:“安排吧,谁让父皇老人家喜欢呢。”
二凤连忙狡辩:“丫头你瞎说,谁说就朕喜欢?你看在场的,那个不喜欢?图个新奇嘛。”
李承乾偏头朝长孙宝庆说道:“让兵部尚书过来一趟,朕问他一些事情。”
“喏!”
二凤吐槽道:“不是,你小子全年都不消停啊?你就这么放松一两天会死啊?”
李承乾淡然道:“快了。”
一瞬间,把二凤搞不会了,长孙皇后直接一脸愠怒的看向二凤,那一记眼神杀把二凤直接干熄火了。
李承乾拿着奏折,起身来到郑丽婉身旁,一旁的宦官连忙为李承乾递上一把椅子。夫妻俩在那里对着奏折指指点点的,说着一些大家听不懂的话,做一些大家看不懂的动作。西域的舞女们还没来,兵部尚书刘仁轨先来了。
“微臣拜见太上皇、太后、圣上、圣后。”
李承乾拿起奏折起身,背着手朝着偏殿走去:“过来,朕问你几件事情。”
刘仁轨连忙回复跟上:“遵旨。”
二凤好奇的问道:“丫头,啥事啊?”
郑丽婉笑了笑:“没什么,让兵部尚书背点书罢了。”
坐在郑丽婉身侧的沙赫尔询问道:“母后,为什么朝廷上的官员们,都这么怕父皇啊?我听奶奶说,爷爷在位的时候,朝堂上臣子们都能够各抒己见、畅所欲言、言者无罪、君臣共议啊。”
郑丽婉摸了摸沙赫尔的头:“因为你们父皇不得官心,当官的都怕你们父皇要他们的小命,是个妥妥的暴君,在母后眼里甚至有点昏君的模样。”
长孙皇后一脸无语,朝着沙赫尔招手:“别听你母后瞎说。”
沙赫尔:“那为什么爷爷在位的时候,和父皇现在差别这么大啊?我发现好多国家,都害怕父皇,而不是害怕大唐。”
长孙皇后一时间噎住了,她还真没法详细的答复沙赫尔。
首位的二凤笑道:“很简单,你们父皇是一个凭借自身一人,就足以将大唐变强的存在。大唐因为有他,所以才会变得这么强盛。你可以理解为,你父皇把原本的大唐,提高到了一个大唐本不该这么强盛的高度。当官的怕他,是因为他身后是大唐两千多万平民百姓、四十多万虎狼精锐,大唐这区区五万多官员,面对这样的一个皇帝,如何不怕?”
“说一句猖狂的话,他的一句话,一个举措,就能让各国夜不能寐、寝食难安。大唐能够长治久安,很多都是依靠他个人的威名和能力。因为各国都知道,你们父皇坐镇的大唐,宁可交好不可开罪。而国内的一些人,哪怕有坏心思,也不敢在你们父皇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因为后果比爷爷我在位的时候,更加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