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州,自军营检阅点验的次日早上,赵在渊便带着华武军近卫营进城买下一处大宅子住下。当日,周承基便派人将绿荷姑娘用马车送来,赵在渊自然是极为高兴。
之后几日,他们天天舞枪弄棒,对练助兴。晚上都喝的酩酊大醉,然后由绿荷伺候着赵在渊休息。
而这边每日的情形自然丝毫不差地传到周承基的耳朵中。他对此嗤之以鼻,心想,你就好好寻欢作乐吧,享受你最后的美好时光。此外,他每日都派人去城外华武军驻地,表面是送去好就好肉,其实就是查探华武军虚实,以及外出城东南剿匪的那一千多人是否回来了。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天,赵在渊一早来到城东张继莘的别院。见到周承基的时候,他的脸色非常不好,双眼通红,眼眶发黑。赵在渊问道:“周公子这是怎么了?没有休息好?”
周承基敷衍道:“昨日喝多了,没休息好,不要紧。殿下请,看茶。”
“那就好,我今天来是为了去襄州的事宜。前几日说好归州派人去东南将我华武军换回,我当时就派人去通知我的部队,可我的人回信说直到昨天晚上都没有见到归州的部队前去交接,这是怎么回事?”赵在渊面带疑虑。
“此事我也一直在催促,一有消息,我立即向您禀报。”周承基说道。其实这几日,他也一直在催促此事,奇怪的是,此去城东南的深山来回不过大半天,可至今不见前去接防的部队回信,而自己派去的几波传令兵也不见回来。若不是城中兵力空虚,襄州又大战在即,他真要带人去东南看看,到底有什么牛鬼蛇神。可这些,他不会跟赵在渊讲。
“既然如此,那我就等周公子消息了。”
说完,赵在渊便要离开,身后周继承叫住他:“且慢,殿下。您不来,我还正要拜访您呢。”
“哦,有什么事么?”
“京城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现在离着长安十万八千里,如何知道。”
“几天前,太师薛谦在天牢殉国了,王伦混淆黑白,一直往城中用弓弩送信,说我父亲与太师勾结,扰乱我方军心。我父亲昨日来信说,定要请您今日动身前去襄州,否则过两日打起来,您就是想去也进不了城了。所以,您看?”
“还有这等事!那太师乃是我父皇的授业恩师,更是朝廷不二栋梁,他老人家德高望重,怎能遭此诋毁!”赵在渊愤慨地说。
“说的是。您放心,周家必定忠诚不二,辅佐您打败王伦,恢复薛谦声誉。现在您的华武军还没有回来,您看何时动身,我立即派一队骑兵护送您。”
赵在渊纠结了一阵子,说:“那好吧,就今天晚上动身吧。夜里赶快些,明日一早或许就到了。”说罢,他就准备离开,走到门口他回头说道:“对了,周公子,你我现如今在一条船上,又年龄相仿,今后需要相互照应的地方多了。今晚,我在城外华武军驻地设宴款待周公子,请你务必赏光。”
周承基说道:“殿下抬举,周某荣幸之至。晚上我一定登门拜访,给殿下送行。”
“那我就等候周公子光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