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妞也不是善茬,不还是个记者吗?”大哥提醒道。
“在山沟里找个主,别说是个记者,就是条龙也得盘着。”刘栓恶狠狠地说。
大哥想了一会,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看来也只有这么办了。”接着叹息一声:“但愿我们能够躲过这一劫。现在我们手里也都去有了点钱,看来真的到了收手的时候了。毕竟这不是长久的营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金盆洗手,好好干点正经生意。别像现在一样整天担心受怕,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就是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睛。”
“大哥,这种事情你说过好多次了,到哪里说哪里吧,真要不做还真不舍得。”
刘栓看了一眼麻袋:“大哥,我们现在是该享受的一定不能放过。事都说完了,咱也来爽一把。”刘栓一边解麻袋的扎口,一边对大哥说,大哥这里离山罩也不远,一会玩完这个,你也去找二哥开开洋荤!
麻袋解开了,被放出来的是一个用胶布封住嘴,头发散乱,手脚都被绳子捆住的女人。看来刚才两个人的谈话她已经听得清清楚楚,他正在极力的反抗,可是所有反抗只能是不断的扭动身体,没有实质性的效果。
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梁平已经大致清楚,在他的眼里哪里容得下这样的事情,他猛的起身,一个飞脚向身材魁梧的大哥踹去,大哥被狠狠地撞在山洞的石壁上,当场昏了过去,对付刘栓更是没费吹灰之力。梁平在山洞里找到绳子,那两个人像帮猪一样捆绑结实,然后又在寻找能够塞到两人嘴里的东西,竟然意外地发现了一盘胶带,也就如法炮制,那两个人的嘴用胶带封上。先把大哥装进麻袋。后来又把刘栓也装进了另一只麻袋。
做好这些又将女子的绳子解开,去了嘴上的胶带。女子用标准的普通话说:“你来的真是太及时了。我叫苏雯,你叫什么名字。”
梁平说:“梁平。”
苏雯说:“谢谢。”接着就在洞里不停的寻找。
“你在干什么。”梁平问。
“我的找到我的东西。”
梁平不再理她,任由她折腾,不知道他手里什么时候多了照相机,在洞里拍个不停。现在梁平也没有心情和那女子多说,就想赶紧离开这里。
说要走的时候,苏雯很坚定的说:“不行,必须把这两个家伙带走。”
“在这偏僻的地方怎么带他们走?”
女子指了一下那个叫刘栓的人:“他的家就在附近,他家有三轮车。”
梁平又把刘栓放出来说到:“我问你你要老实回答,不然对你不客气。你家住在什么地方”?刘栓只是翻了一下白眼,没有回答。梁平抓住刘栓的左手啪的一声小手指被掰断。
刘栓痛的大叫,不说这个个也是一样,直到我就把你的十个手指全折断。
苏雯毕竟是女孩子,见不得别人吃苦,他感觉梁平未必太残酷了。她只是转过了头,并没有制止梁平。
刘栓赶紧说跟前最近的就是,又问三轮车在哪里?刘栓说在柴草堆的右边。
梁平又将刘栓装进麻袋。对苏雯说:“你在这里守住,我去看看。”
“你能忍心叫我一个人在这里?”苏雯对梁平说。
没有办法梁平只好带着苏雯钻出柴堆,两人找到三轮车,又一个一个将“大哥”和刘栓弄出来,扔到三轮车上,开车向山阴派出所的方向去了。
梁平的经历惊心动魄,陈云鹏的日子是如坐针毡。
因为陈云鹏已经事先安排人让四季红饭店的老板准备大碗菜,所以山阴派出所的人吃饭的速度也很快,再回来的路上,方慧还在给梁平求情,陈云鹏并没有给方慧这个面子,不过答应明天一定让他走人,并嘱咐方慧要询问,做笔录,让梁平签字。
刚进派出所,小陈大呼小叫起来:“所长不好了,那家伙跑了。”
开始的时候,陈云鹏还责备小陈能不能不这么风风火火的,当弄清原委以后,也是吃惊不小。他狠狠地用拳头砸了一下桌子,心中那个气直冲脑门。他在埋怨自己,为什么跟一个卖书的过不去,为什么没有听方慧的劝告早早把那个卖书的放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说实在的,单单一个梁平跑就跑了他倒是不担心,跑了就跑了,但现在不仅是他人跑的问题,关键是把那副手铐也带走了。那是警械,是登记在册的,其重要程度是仅次于警察手里的枪。
自己目前是关键时候,容不得半点的疏忽和闪失,这一次的失误可能会让遗憾一生。
公安局人员多,领导层也就分成几个不同的派别,在领导班子调整时,各派都想把自己的人拉进来,以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增强在公安内部的话语权。因此,每次调整都是一次权利和利益的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