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老树上仅留着一只光秃秃的梨,它有着雪花一般光滑的漂亮的颜色。
“加油,你一定能坚持下去,熬过这个冬天。”小男孩每天都会过来看望它,熟练的爬上树干,给梨打气。
那是它最后结的果实,小男孩看着它一天天长大。
也许是小男孩的行动打动了它,最后一颗果子结得异常的饱满,也在树上坚持了很长一段时间,不曾掉落。
但是冬天的第一场雪后,小男孩在地上找到了它。
它终于没能撑过这个冬天,小男孩抱着它回屋了。
那只梨的冬天,在小男孩的陪伴中度过。
徐藉丽沉默了许久,问索拉道:“后来呢?”
“什么后来呢?”
“就是‘那只梨的冬天’,后来呢?”
索拉表情困惑,怎么了?
“我们要找的带有雪花的种子,你不觉得跟它描述很像吗?你回忆一下。”徐藉丽指着日记的那行字。
索拉也是一脸震惊,低头摸着下颚,“我想想……”
然后他沉默了。
这是他不愿回忆起来的记忆。
梨是树的种子,是它生命的延续,是它在这个世间的又一次轮回。索父当然是希望他来年再种下种子。但……
它不该沾染灵异!
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母亲逼着他吃掉某个奇异的果子。
“快咽下去,快!”女人从来没有这么焦急和严厉过。
小索拉吃的快噎着了。女人接过剩余的果肉和果核,囫囵地吞下去。然后,雷鸣声、轰隆声、玻璃碎一地声、破门声中……他们来了。
“东西呢?”他们中间的人伸手。
“被我吃了。”女人嗤笑,护在孩子身前。
“取出来。”有人动手。
小索拉看到永生难忘的一幕——
“菲儿——”庭院传来索父痛彻失声的大叫。
……
“被我吃了。”索拉闭上眼睛,不愿多说,告诉徐藉丽结论,“它跟我们要找的种子没关系。”
“……”
索甲在半寐状态醒来,他看到小胖子出了帐篷,呆头呆脑的四处望了望,然后鬼鬼祟祟地摸到索拉帐篷边。
“今晚,精彩。”小子无声道。
“队长,你还没睡吗?我进来了。”呆丢在外边小声喊到。
索拉心里一咯噔。
徐藉丽慌张地找掩体,一把掀开被子。
“别进来——”见到一只胖手熟练的伸进门帘,索拉大喊道。
但来不及了——
许是外边的风声太大,亦是小胖子也没想到,拉开半边的门帘会见到这幅场景。
只穿着睡衣的徐藉丽半跪在床上,与将睡衣半抱在胸前的王昧对视。索拉伸手去掩门帘,暂停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恨不得装死过去。
“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到!”呆丢迅速将门帘关上,逃开了。
索拉回头看她们。
徐藉丽居高临下的看着王昧,束腰长腿,魔鬼身材。后者不甘示弱的与她对视,干脆放下手中的遮掩,挺起胸脯。
六斤对八磅。
一个胜在身材娇小,一个胜在身材高挑。
竟是不相伯仲。
“哼。”
“哼!”
两女终究什么话都没说,先后离开了帐篷。
索拉拉上门帘,一头栽在床上,痛苦呻吟。
“这都是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