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在宫中,恭贵妃:“陛下是说去岳陵祭祖?”
陛下:“不错,自朕登基以来只在登基大典之后与晏儿出生之时祭过祖,这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所以这次祭祖一定要盛大隆重。”
恭贵妃:“臣妾明白,臣妾定会打理妥当,请陛下放心。”
就在去岳陵那日时,许多轿辇、马车从宫中出发去往岳陵。
因为去岳陵要走十几日,这日晚上,二皇子妃围坐在篝火旁,二皇子怕她冻着,便将自己的披风搭在了二皇子妃身上,二皇子:“楚楚,你冷不冷?冷的话,咱们就回帐篷里休息。”
二皇子妃:“臣妾不冷,只是有些气闷,这些日子喝药有些气闷,面色是红润了不少,但也时常头晕目眩,感觉自己撑不过这一回了,感觉身体好累,有一种绝望感。”说完便晕了过去,二皇子抱着二皇子妃回了帐篷,然后喊道:“叫太医!”
太医诊脉时又将恭贵妃引了来:“楚楚如何了?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张太医:“之前一直是微臣在负责二皇子妃的病,起初微臣觉得只是娘娘小产后体虚,所以便一直给娘娘吃滋补的药,没想到时至今日,娘娘的脉象已经油尽灯枯,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
二皇子揪着张太医的脖领子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恭贵妃:“策儿快住手,你就算杀了张太医也救不了楚楚。”
二皇子还是听了恭贵妃的话,随后接着说:“那楚楚还有多少时日可活?”
张太医:“微臣推断,不超过三个月。”
听完,恭贵妃也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骁洵世子夫妇知道了这个消息也快速赶到了二皇子妃所在的帐篷,他虽然掉着眼泪,但还是大声质问二皇子:“为什么会这样!你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当初我将她嫁给你的时候你是怎么承诺的!”
二皇子跪在骁洵世子夫妇面前哭着说:“不会让楚楚受半分委屈,我失信了。”
世子妃握着二皇子妃的手,说:“楚楚,跟娘回家吧。”
二皇子妃:“娘,女儿回不去了,女儿后悔当初没听您的劝,您不怪女儿吗?”
世子妃:“说什么呢,娘心疼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呢?”
骁洵世子:“我女儿当初嫁给你的时候可是身体健壮的一个人,你看看如今被你折磨成什么样子!我们姜家不是没了你就不能活,我的女儿不是除了你就嫁不出去!我现在就去求陛下下旨和离,让我的女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得到自由!”
二皇子:“不!岳父,我不能没有楚楚!”
二皇子妃:“殿下、爹,你们不要吵了,我不愿意和离,就像您说的,选择了这条路就要一直走下去,就算是死,也不能半途而废,你们就让我安静地去赴死吧。”
听到这里也甚是心疼。
而就在祭祖的那日,司礼官在宣召:“大虞国景,供奉天地,支承宗庙,帝妃齐体,百官齐聚,兹贵妃宋氏,仪妃薛氏,婉妃罗氏,宁妃景氏,德妃许氏,昭仪叶氏(案狱司掌事之女:叶霏)、殷氏(安宁伯之女:殷雪倩),婕妤章氏、慕容氏(丞相慕容彬的后代:慕容黛浅)等嫔妃孕育皇嗣,则虞朝繁荣昌盛、枝繁叶茂,佑我朝盛景长存。”
行过礼之后,便是陛下与皇子们的围猎时刻,太子妃则是在帐中照顾二皇子妃,太子妃:“楚楚,你也不必担心,接下来的日子有我们这些好姐妹陪在你身边,对了,你想雪媛和怡情了吧,你与她们俩小时候玩的最好了。文音,快将舒大小姐与舒二小姐召来,就说本宫想见她们。”
“是。”
见了面之后,只有二皇子妃满脸欣慰,可其他三人却哭丧着脸,二皇子妃:“你们不要这样,想想我们小时候一起玩的样子,就算是我走之前咱们见的最后一面,高兴点儿。”
舒大小姐:“你还有心思说笑,我曾经还想过咱们变老时候的样子,这怎么你就要比我们先一步走了呢,你告诉我,是谁将你害成如今这副模样的?”
太子妃:“还能有谁,就是二弟府里的季姨娘,前段时间楚楚不是怀孕了吗,就是她调换了楚楚的安胎药罐,换成了堕胎的红花,结果我一着急上火就打了她三十大板,然后也喂了她一碗红花,让她一辈子都不能生育了。”
舒二小姐:“不对呀,谋害皇家子嗣按律是要诛九族的,她为何还能活着?”
太子妃:“还不是因为当时证据不足,她的侍女又咬紧牙关什么也不肯说,最后被活活打死了,所以才留了她一命。”
舒大小姐:“楚楚,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在你走之前将她提前给你陪葬的。咱们什么时候回京?”
太子妃:“以以往的祭祖旧例,都需要五日左右,再加上回京的行程,大约在半个月之内抵达。”
舒大小姐:“那好,咱们仨暗杀的本事也不屈于刺客之下。怡情,咱们俩负责打晕王府侍卫、家丁和侍女,总之想尽一切办法给倾城打掩护。倾城,你的任务也就不必说,只管刺她便是,如若是这样,大理寺也查不出来,就算查出来,咱们还有姑奶奶替咱们兜着底,而且姑奶奶也十分讨厌那季氏,这样大理寺也不敢说什么,就算皇叔要罚我们,姑奶奶也会极力阻拦。”
太子妃:“好计谋啊,真是继承了当年敬王的好头脑。”
回到了京都,她们一刻也等不及了,当夜便开始了行动,在府外集合时:“太子妃。”
太子妃:“你们怎么将他们也带上了?”
舒大小姐:“做这种暗杀的事怎么能不带夫君(舒大小姐之夫:吏部尚书:陆浔羽,舒二小姐之夫:成安王世子:花漓城)来看戏呢。”
于是,他们打晕了侍卫,太子妃潜入了季姨娘的房间,太子妃将匕首架在季姨娘的咽喉处,季姨娘也惊醒了:“你是谁!”
太子妃:“来要你狗命的!我要让你先下去为楚楚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