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王府内。
一美艳妇人款款走来,手中还拿着一封信。
“王爷,你看…”虽话语淡淡轻柔,但眼中焦急着实掩饰不住。
永安王见他爱妻进门来,正要起身招呼,却被人用眼神示意坐下,便又坐回椅上,接过他爱妻递过来的信件,“这是…?”
“你看便知…”永安王妃点了点头,示意王爷先看,她虽心中着急,但也无力作为。
永安王一番翻动看完。
“是真?”他眉头紧锁,看向爱妻,这封信里,杨柳写了她身为‘杨禹舟’的信息,已及杨家谋逆是假,被陷害是真的消息,并写明手中人证物证具在,末了,是杨柳的痛心的哭诉。
“多半是真。”王妃轻点头,算是认下了这封信的真假,她也没想到,她死去的闺中密友的孩子竟逃过了一劫,当时事情发生之时,可是连哭了好几日,眼睛差点都哭瞎了。天天求她家王爷想想办法,可惜最终还是无力回天。
永安王翻看片刻,收起信件,正欲起身,却被王妃拦下,她摇了摇头。
“王爷不可,如今还未有证据,切不可激动行事。”王妃虽然也着急这事,但还是脑子清醒的。“不如先去把贤侄接来,了解清楚,再为杨将军申冤。”
“好,都听你的,你去安排。”永安王听着她爱妻的话,登时冷静了下来,是他过于激动了,当初他一点也没有帮上,令他一直愧疚至今。
“是,王爷。”王妃福了福身,转身出去了,她也是心里着急,这事是一点也等不了。
虽然已是深夜,但是王府的侧门仍然悄悄地打开了,几个人影伴随着一辆马车从侧门中出来,朝着城外方向行去。他们的手中拿着的,是王府的令牌,这样的令牌在全城都是独一无二的,象征着权威与地位。
马车一路疾驰,直接朝城外远郊的破败道观驶去。在这漆黑的夜晚,他们的目的地只有那里,仿佛是有什么重大的秘密,亦或是重大的任务在等待着他们。
然而,在他们即将到达道观的时候,另一队人也恰好从另一方向赶来,他们的目标也是这个破败的道观。两队人马在道观门口不期而遇,都停在了道观门口,一时之间,深夜的寂静被打破,气氛变得十分紧张。
“阁下是哪家。”首先打招呼的还是永安王府的人,走了出来抱拳行礼
“我等不足挂齿,反倒阁下是永安王府的人吧?”对面见人似乎还算好说话,也答道。
“阁下好眼力。”
“那可能今日我们的任务一致。”
两方领头人一来一往。
“吱呀——”一声,正来回招呼的两拨人一下被打断,都看向打开的门。
走出来的是杨昭,“几位是永安王府的人吧?”杨昭现在的形象已然收拾得干干净净,两方人马都没有辨认出他是今日白天里送信的人。
被问到的一众人里,领头的立马应是,“是。”
“这几位是将军府的?”杨昭又看向另一批人。
“是…”后被问到的也随其后答应。
杨昭点了点头,算是知了,“我知你们是来接谁,但公子身子不便,可能需要人背。”那一副表情,像极了一个冷漠干练的小管家。
说着又看向将军府的人说道,“将军府的先回去吧,晚一些时候,永安王府的人会送公子回去。”毕竟他们这一趟确实是要白跑了。
领头的人皱了皱眉,但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往身后吩咐了一声,便领着人离开了。
杨昭看着渐渐远去的人群,心中笃定,那些人虽然是将军府的人,但他一个人也不认识,是杨柳新安排的人吗?到底是什么时候……
收回眼神,“来个人跟我进来吧……”杨昭瞥一眼阶梯下永安王府一行人,便转身去了屋里。
随着人群中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来吧。”随即人群里走出个一看便有些魁梧的中年人。
屋内,杨柳一袭青衣,乌发披散,只半扎了个小马尾,一眼瞧去像个清冷消瘦的小少年。
“公子,王府的人来了。”杨昭领着人进屋,内心却很讶异,他真没想到王府的人真的如杨柳所说来了。
“好。”杨柳看见人高马大穿着家丁服饰的男子,点了点头。
又歉意的看了一眼对方,“麻烦这位大哥了。”毕竟她目前身患残疾,是真给人添麻烦了。
“不妨事,能背小公子是我的福气。”中年人低眉顺眼,伏低身子作揖。以他学武的经验,眼前的少年大抵是落了伤,身体有疾。
“嗯,麻烦了。”杨柳点了点头,并未解释过多,她回头看向杨昭,希望杨昭懂点事,别穿帮才好。但这小孩看着就早熟,刚刚出去招呼人也没怯场,应该能陪她演完这场戏吧?
“阿昭来扶一下我。”
“好的公子。”杨昭听见杨柳喊,便凑上前去,与那中年男子合力将杨柳背了起来。
其实杨柳很轻,并不需要两个人来扶的程度。只是她从男人眼中看得出来拘谨,只好吩咐一声小少年了。
“谢谢阿昭。”杨柳趴在男子身上,向杨昭道了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