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夕弦回到自己的院中,侧头看了看姜朝歌房间的方向,不免一时有些懊恼。
刚刚怎么会有一丝心慌的感觉,自己莫不是下水染了风寒才有这般不适的感觉?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自己是怎么了?
“大人。”
正在他纠结到底要不要看大夫的时候,温柔如水的嗓音在身后响起了起来,厉姝端着晚膳眉目含情的看着他。
看见美人本应心情无比畅快,可鬼使神差的,时夕弦居然想到了下午救姜朝歌时那个荒唐举动。
本来松开的眉头又微皱起来,时夕弦转身自顾的进了房间。
平日不管去哪里大人都会揽着自己,今日怎么撇下她独自走了?
厉姝有些失望的跟上时夕弦的脚步进了房,熟练的摆好餐食后,问道:“瑞王的贺礼妾身已经准备妥当,大人明日打算何时去王府?”
“明日你不用随我前去。”
厉姝递筷子的手猛的一顿。以往时夕弦的应酬都是自己作陪,怎么这次就不要自己去了?
她有些迟疑的开口问道:“大人打算让何人陪同?”
“你说呢。”时夕弦拿过厉姝手里的筷子,坐在桌边淡声道。
“大人说的可是姜朝歌?”
“不然呢?”
纵使心里已经猜到了,可亲耳听到时夕弦如此肯定的回答,厉姝还是失去了她该有的理智:“她一个下等身份,如何能随大人出席这些重要的场合?”
人有的时候就是奇怪,明明自己看不上的东西,可是一旦贴上了自己的标签,即使万般不喜,还是容不得旁人诋毁半分。
只听“啪”的一声,时夕弦手里的筷子应声而断,他面含笑,眼含冰的看着厉姝:“就凭她是妻,你是妾!”
看着时夕弦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厉姝有些发怵,可话已至此,她不吐不快:“大人可是喜欢姜朝歌?”
时夕弦不置可否,扔掉被自己折断的筷子,冷声道:“只要是美人,本督哪个不喜欢?”
“不一样,大人对姜朝歌与其他的人不一样。大人不光为她破例,陪她闲逛,今日更是不顾自身安危下水救她,还……还吻了她……现在府中的下人都在议论,”
话未说完,时夕弦一掌掀翻桌子,掐住厉姝的脖子厉声道:“厉姝!我告诉你,别以为仗着本督的宠爱就可以为所欲为,本督若是倦了,乏了,你知道是何后果。”
即使被时夕弦掐的快喘不上气,厉姝仍然挣扎着说道:“妾身只是……忠言逆耳,还望大人……三思。”
时夕弦冷哼一声,手中的力道不减:“好一个忠言逆耳,可本督要的是绝对服从!你若是知错,自去领罚,若不知悔改,休怪本督不客气。”
眼见厉姝的脸色慢慢涨红,气息也越来越微弱,屹川急得已然顾不上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