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桌共有六七人,除了徐靳和陆宴沉她?认识,其余人都?是第一次见,但感?觉都?不是一般人。有个稍微年长些的坐在容凌另一侧,戴一副细框眼镜,话也不多,但似乎挺有分量,钟黎觉得他有点?眼熟,像是在电视上见过。
其余人也是衣冠楚楚,言笑晏晏。
期间她?还看到容凌举杯给一个生着一双桃花眼的英俊青年敬酒,让对方以后关照一下她?的新戏,立项审批什么?的尽量别卡着。
对方一副稀奇至极的样子,看向她?的目光更多几分探究。
钟黎饮料喝多了,告罪去了洗手?间。
她?一走,那青年才笑着说:“我就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小?子哪那么?好心请我们吃饭?原来是要让驴拉磨啊?得,这鸿门?宴还真没那么?好吃。”
“让你关照一下,又不是让你当祖宗供着。什么?都?还没让你干呢,一箩筐的酸话。”徐靳踢他一脚,毫不客气。
这人也不在意,哈哈大笑。
徐靳喝多了,期间也去外面准备抽一根烟。
打火机还没打着,意外看到钟黎抱着肩膀站在不远处,不由驻足。
她?今天穿得很素,可越是这样素净的颜色,越是衬得那张脸孔小?巧晶莹,明艳不可方物。
钟黎的长相很特别,与他刚认识她?那会儿好像又有几分不同,眉眼间好像笼罩着一股轻愁,烟雾似的,自带一股古典氛围感?,整体看上去又是甜美娇艳的,白玉般的肌肤是那样无暇而动人,无一处不美。
美女见的多了,但钟黎的美是一种难以言说的风采,是由内而外的一种美到了骨子里的味道,仿佛任何人站在她?身旁都?会黯然失色。
徐靳忽然就觉得自己?当初可能是瞎了眼,竟然没有发?现这么?一个宝贝。
不过也不能全怪他,其实她?不化妆更好看,天生的好底子好颜色,美人无须多加修饰,可她?当时浓妆艳抹地来上戏,要多辣眼有多辣眼,俗到他了。
侧面证明,容凌确实把她?娇养得很好。
“怎么?不进去?”他走过去,勾唇一笑。
钟黎窘迫地笑笑:“暖气太热了,出来透透气。”
徐靳点?点?头?,也没揭穿她?,扬了扬手?里的雪茄:“介意不?”
她?摇头?:“不介意。”
又笑了笑,“徐导还会问别人介不介意抽烟?您不是向来想抽就抽,管他天王老子?”
徐靳也笑了。
他又说:“他从来不干没意义的事,攒这个局为了什么?,你也看出来了吧?自己?也争气点?,戏里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我这人脾气是不怎么?样,但问我戏的话,我肯定?会说的。”
“嗯,谢谢。”
“加油。”徐靳多看了她?一眼,本想说这部戏投资超过5亿,让她?好好演,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免得给她?太大压力?真搞砸了。
而且,搞砸就搞砸了,反正亏钱的是某人。
他还真不在乎这点?儿小?钱。
她?生日那天,容凌喝了不少?酒,回去时是她?架着他进门?的。
她?看他皱着眉头?伏在那边,不是很舒服的样子,心里揪紧:“要不我还是给你叫医生过来吧?”
他的酒量不算差,一般来说不会喝成这样,除非是真的喝了不少?。
“没事儿,你陪我坐坐。”他攥了她?细白的腕子,一把将她?拉到身边的沙发?里。
钟黎只好坐下陪他,又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他喝了口水,又闭目休息了会儿,脸色看上去好多了。
但仍有些苍白,看上去有些薄凉。
他没什么?表情的时候就是这样,天生一张威严冷厉的面孔,气势甚至能冲淡视觉上的逼人俊美。
室内暖气打得很高,钟黎将外套脱了下来,又帮他解了领口的两颗扣子。
女人手?指软滑细嫩,如蛇游走,不过是美女蛇。
容凌抓住她?的手?,笑着拨到一边:“今天干不了别的,别撩拨我。”
钟黎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脸都?涨红了,暗暗啐了一声,骂他老不正经。
谁知道他耳朵那么?好:“我老?好,你现在是嫌我老了。”
话是这么?说,他声音里都?是浅浅笑意。
钟黎便知道他没有生气,他本来也不会为了这种事情生气。
她?悄悄地偷看他一眼。
眉眼是那样清绝的眉眼,身形又那样英挺伟岸,说是绝代风华也不为过,于她?而言更是致命的吸引力?。
钟黎深呼吸,岔开话题:“你早点?休息吧。”
容凌:“睡不着。”
他这就有为难人的嫌疑了,钟黎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