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临死前,她才从年朝华的口中得知,原来她是过敏。
她有着和年府大少爷年承礼一模一样的症状,那就是......对枸杞过敏。
翌日一早。
一道道金色的光线透过窗户缝隙洒在床榻上。
年朝华翻了个身,从睡梦中醒来。
“余华......余华......”
她唤了两声,门外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怎么回事?”
她披上外衣来到门口,对着洒扫的巧玉问道:“余华呢?”
“余华姐姐好像还未起身。”巧玉停下动作,俯身行礼。
“还未起身?”年朝华眉间染上一抹不自觉的疑色。
她一个当丫鬟的倒是比自己这个小姐起得还要晚。
不过......从前不管刮风还是下雨,她都没有像今日这般过。
难不成是出事了?
“你去她的房间看看。”
“是,小姐。”
巧玉来到余华房门口,叩响了房门,“余华姐姐,你起了吗?”
几声过后,房内忽然响起瓷器破碎的声音。
她急忙推门而入,却见余华跌坐在地上,脚边还躺着一堆碎片。
“余华姐姐,你怎么了?”她担心的上前。
“别过来。”余华缓缓抬头,露出一张长满疹子的脸,“我怕是病了。”
想起前几日被送去庄子的浮香,余华姐姐的症状便如同她一般。
巧玉心下一惊,快速的后退了几步,“我......我去禀告小姐。”
正院,年朝华倚靠在门框上,等得有些不耐烦。
晚些她还有一场宴会要赴,余华到底在做什么?
“小姐......”巧玉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年朝华面前,惊道:“余姐姐她脸上都是红疹子,像是染上了荨麻疹。”
“什么?”年朝华音量拔高了几分,双手微颤的抚上自己的脸,问:“我的脸可还正常?”
余华是她的贴身侍女,几乎日日伴在她左右。
若是她感染了荨麻疹,那自己岂不是也有一定的风险。
“快......快去将府医请来。”年朝华急得破了音。
不久,府医赶来。
隔着幔帘探着年朝华的脉象。
“柳大夫,可有患上了荨麻疹?”幔帘内,年朝华的嗓音带着些许惊颤。
柳大夫又细细把了片刻,才抬头说道:“照小姐的脉象来看,暂且没有。”
闻言,年朝华悬在胸口的心总算稍稍落下。
听闻有些得过荨麻疹的人,即使痊愈,脸上也会留下坑坑洼洼的疤痕。
好在她躲过一劫,保住了这张脸。
“柳大夫,我的侍女余华,你也去帮她看看。”
年朝华让巧玉将柳大夫带到余华的住处。
“柳大夫,这就是余姐姐的房间。”她推开门,让柳大夫能看清卧床不起的余华。
只一眼,柳大夫便看出余华的症状像极了浮香。
“走吧。”他转身便要离去。
巧玉睁大眼睛问:“不用把脉么?”
“老夫的医术岂是你一个小小丫头能质疑的。”柳大夫顿时吹胡子瞪眼睛。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会传人的荨麻疹。
他又不是和阎王爷有亲戚关系。
为了那一点银两,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