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汤渐冷,小鸾替宣云弋擦净着衣,待她跪在地上要替他着鞋时,宣云弋一把拽她到怀里,打横抱起送到床上。女孩双腿勾在他腰际,赤裸的双臂紧紧揽着他肩膀,紧咬下唇任由他享用她的身体。颠鸾倒凤,翻云覆雨,她脸色潮红,娇躯汗湿无力,柔弱缠绵地攀着他,像刚抽芽的细藤环绕大树,幼小的雏羽依偎雄鸟,他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依靠。
“东宫还住的惯吗?”
“还好,只要有殿下在,妾身择床的怪病便能不药而愈。”
宣云弋刮刮她的鼻头,没好气地斥责道:“胡说八道!就你这矫情的小东西,整日拐着弯跟我提要求。”
“妾身说的都是实话!”小鸾一本正经地直视他,“妾身幼时天天盼着自己快些长大,每年生辰都会许愿快来癸水,来了癸水就能去昭王府被殿下宠幸,做您的女人了。”
“你一个小孩子,也知道什么叫宠幸?”宣云弋听女孩说起心事,颇觉好笑。
“我知道!嬷嬷给我讲过的哦,姨母那时候告诉妾身,说我长大以后会做昭王的女人。回到家我就问啦,‘做昭王的女人要怎么做呢?’姆妈说就是住到王府去,被殿下宠幸。我又问她,‘什么是宠幸呢?’嬷嬷就告诉我,宠幸就是殿下跟妾身睡在一起,两个人脱得光溜溜的,您把种子放进我肚子里,然后我给您生个小宝宝出来。”
“哈哈哈......没错,没错。”宣云弋难得如此失态,他被小鸾逗得开怀大笑,忍不住与她接吻,香舌翻搅,啧啧作响。
“唔。”小鸾与他吻了许久,分开时唇边还沾着银丝,她用手背擦了擦,继续道:“妾身日盼夜盼,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见您,晚上睡觉就用被子把自己包得紧紧的,幻想是殿下在抱着我。”
宣云弋趴在女孩身上,与她十指紧握置于枕上,正埋头啃噬她的脖颈,忽顿了顿,对她耳语道:“小鸾,你要好好的知道吗?”
“妾身好得很呀。”小鸾迷茫不解,“许太医说贱妾的身子虽还有些孱弱,但于胎儿无碍。”
宣云弋伸进锦被里去摸她圆鼓鼓的肚皮,床帐中灯火昏暗,小鸾看不清宣云弋的脸色,只能听见他闷声说道:“你最近不要到外头去,好好躺在床上养胎知道吗?不论外头的人说了什么,由着他们嚼舌根子乱传消息,你都不能往心里去,明白吗?”
“出了什么要紧的大事吗?”小鸾从未见他这样担忧过,她摸摸他英俊的下颔,心下彷徨无措。
“无甚要紧,不过是几个跳梁小丑、势利小人在那里撺掇挑事而已。”
“是针对殿下的吗?”
“你别瞎猜了,我今夜嘱托你要乖乖的,就是不想你从别人那里听见什么又胡思乱想自己吓唬自己,许太医叮嘱过你孕中切忌忧思惊悸。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只管记住一点,一切要以孩子为先。”
小鸾点头称是,再三保证自己接下来这四个月绝不踏出东宫半步,也不会去探听外头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