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今早只用了半碗鱼片粥?是恶心想吐吗?”宣云弋携小鸾登上回城的马车,眼神关切地抬手摸摸她的脑袋。
“枝卉真是的,这点小事也给符总管打小报告。”小鸾靠在宣云弋肩膀上,可怜兮兮地跟他抱怨道:“昨日郡主请贱妾一起用午膳,取笑人家长得胖。”
其实宣云弋也觉得小鸾长得略胖了些,男人都是贪心不足的动物,他既对小鸾发育过剩的胸部流连忘返、爱不释手,又嫌弃她身体其他的部分长得不够窈窕动人,没有轻盈婉转的美态。年初她怀着宣黛进补太过,才八个月的肚子就胖得像快临盆,某日夜里宣云弋压着她在床上翻云覆雨,情到深处头脑发热,突发奇想,拍着她的屁股唤她“小肥猪”,女孩下了床立刻就哭哭啼啼地闹了起来,伤心了好几天连饭都不肯吃,吓得几位太医六神无主,唯恐她的胎有什么不妥帖。
宣云弋暗骂他这外甥女哪壶不开提哪壶,果然他这身子娇贵的爱妾又闹着要节食了。
“霁瑚她一个女儿家懂什么?你胖起来才好看,你瞧那些骨瘦如柴的女人有什么好的?不过穿衣服好看些罢了,真要抱在怀里我都嫌硌得慌。”
“真的?殿下不嫌弃人家胖的哦。”女孩委委屈屈地抬眸瞅他,见他面容严肃,语气听着也很真诚不像在撒谎,方才觉得安心许多。
“我几时骗过你?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儿,我疼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你。”宣云弋亲昵地咬着她的耳垂,女孩肉粉粉的脖子一下羞地通红,她鼓着小嘴,娇嗔道:“嗯......谁知道你是心疼贱妾还是心疼你儿子。”
“你怀着我的儿子,我疼你还是疼儿子又有什么区别?”他亲亲她的眼角,语气柔和。“你们都是我的心肝宝贝儿。这总成了罢?”
宣云弋见小鸾还是不放心地伸手去揉肚子上的小肉肉,扁着嘴巴很不开心的样子,他下巴贴在她头顶上蹭了蹭,“在我心里你是最漂亮最可爱的小姑娘,莫说别的女子,就是天上的星星月亮也比不得你。”
宣云弋自问在人生过去的四十年里从没哄过女人,可自打和小鸾在一起后,各种动听的情话张嘴就来,女孩被他哄得眉开眼笑,总算改了主意:“那妾身午时回了王府要多用些午膳,早上就吃了几口,这会儿都克化得差不多了。”
“这就是了,你如今一个人要吃两个人的饭,千万不能饿着自己。”宣云弋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肚子的这个小家伙。”
小鸾正与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笑,忽然有胸闷恶心的感觉袭来,“殿下,快请拉开帘子!妾身有些喘不上气儿。”
宣云弋依言而行,飞快地拽开遮着窗户的帘子,小鸾凑近呼吸了几口新鲜冷冽的空气后捂着胸口枕在他胳膊上,宣云弋捧着她惨白的小脸,朝外头的符苌喊道:“你叫人骑快马去传太医到府上候着,一回去立刻给小夫人诊脉!”
“是!”符苌高声应道,不多时外头传来几匹骏马飞驰远去的声音。
宣云弋拎起茶壶,往茶杯里沏了一杯热茶,吹了吹喂给小鸾,小鸾扶着他的手,“咕嘟咕嘟”喝净满满一杯,长出了一口气,“妾身舒服多了。”
宣云弋见她脸色没有先前那般难看了,扶着她肩膀道:“很快就到了。”
窗子开着车厢内的炭火没有先前那么暖和了,小鸾双手握拳合在嘴前哈气,趁机要他抱。“才这么几日的功夫,天一下子就冷了许多。”小鸾解开宣云弋的褚褐色貂毛斗篷,整个人钻进去,脸颊上柔软的皮肤蹭着他清瘦的下巴。宣云弋合上斗篷将女孩裹在怀里给她取暖,手指捏捏她圆翘的小屁股。“出来这么多天,也不知阿琦想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