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眼圈泛红,纪寒柏终究是不忍,再为了自己内心的那个答案,让她伤心难过。
他站起身,走到千凤仪的面前,双眸含泪,紧紧地把她拥入怀中:“对不起仪儿,是我错了,我不该逼你的。”
千凤仪闭上眼睛,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玉兰香,声音沙哑道。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至少现在,我给不了你。因为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内心究竟想要些什么。”
“我的爱太缥缈,我可以爱了很多人,也得到了很多爱。但究其根本,我没有真真正正的把自己的身心,交付给任何之人。”
“但我保证,有朝一日,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我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好吗?”
听到她真挚的回答,纪寒柏心疼地闭上眼睛,靠在她的肩膀上,喃喃道。
“没关系的,没关系……我不会在乎答案了。只要你心里永远有我,永远不会离开我,这样就足够了。”
就在这时,沈星吟抱着一盒蜜饯,走了进来。
他看到他们慌忙松开,眼圈通红,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他如往常一样,一手拉着纪寒柏,另一只手挽着千凤仪的胳膊,打趣道。
“好端端的,陛下和纪君的眼睛怎么红了?难不成,是因为没有到我亲手做的蜜饯,所以吵起来了?”
此话一出,二人相视一笑,沈星吟也放下心来。
拉着他们坐到石桌边,倒了泡三杯热茶,又将蜜饯放在桌子上,神神秘秘道。
“陛下有没有听到什么传闻?”
千凤仪知道他好奇心向来重,便笑着调侃道:“难道又是哪家的猫儿偷吃了饼饵,或者是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沈星吟赶忙摇了摇头,颇为认真道:“不是的陛下。今日我在长街闲逛,无意间听宫女们说,咱们皇宫里死了一个婢女。”
“听说,那个奴婢溺死在荷花池里,等人打捞上来,身体已经肿胀得不成样子了。”
“仵作们验尸后,说是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而且佩戴的首饰,也是宫阙宫独有。”
“我在想,如果真是宫阙宫丢了人,怎么没有听陶贵君提起呢?可陶贵君本就无能,又是谁让宫女怀孕的呢?”
“难不成是列玉卿?”
“不,不会是他。”
话音刚落,千凤仪便斩钉截铁地回答,让沈星吟有些意外。
纪寒柏心底一颤,随之而来的是难以言说的酸涩。
除了他和岸柳之外,她从未这么全然相信过任何一个人。
难道在她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把他放在心中了吗?
千凤仪并没有发觉他的异样,只是蹙眉沉思:“君后知道这件事吗?”
沈星吟点了点头:“君后得知消息后,一直在下令搜查凶手,但是还没有结果。”
“听说落水的那个宫女,是内务府新派来的低等杂役,性格孤僻,不爱与人交往,周围人对她也无甚了解。”
“既然陛下觉得,不是列玉卿所为,那么就只能从巡逻的侍卫中排查了……”
千凤仪没有回答,却与纪寒柏默契地交换了个眼神。
纪寒柏朗声一笑,一把揽着沈星吟的肩膀:“后宫之事,有君后管就够了。”
“像我们这些闲人,倒不如吃吃喝喝,来的逍遥快活。”
一听到吃喝,沈星吟两眼放光,立刻拉起纪寒柏,对千凤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