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柏右眉一挑,乜了他某处一眼,轻笑道:“总而言之,不是那种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陶灼华一下被戳中了痛点,顿时恼羞成怒,气势汹汹地快步走了过去。
“纪寒柏你再敢胡说八道,本君就撕烂你的嘴!”
纪寒柏嗤笑一声,把弓箭递给了太监,叉腰笑道。
“你浑身上下,也就那张嘴还有点用。你若不想从此成了哑巴,最好学会夹着尾巴做人!”
“纪寒柏你这个滚蛋!看本君不……”
陶灼华气恼地冲了过来,却并没有注意脚下,只听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扬起一阵尘土。
看着他满脸的泪水和尘土,沈星吟坏笑着收回了脚,又赶忙走上前去,把他扶起来:“陶贵君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陛下最是喜欢您那张俊脸了,若是受伤了,那可如何是好?”
陶灼华被摔得晕头转向,仓皇地被扶起来后,他只觉得下巴一阵湿润,便伸手一摸,顿时惊慌道。
“血!本君流血了!”
“贵君受伤了!快传太医!”
沈星吟也故作惊诧地大喊,把他交给孙公公后。才颇为厌恶地用手帕,仔细擦了擦手。
千凤仪看着这场闹剧,但笑不语。
纪寒柏心中颇为痛快,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动道:“兄弟你太仗义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沈星吟噗嗤一笑,又故作娇嗔地抱着千凤仪的胳膊:“臣侍永远都是陛下的人,寒柏哥还是另寻高明吧!”
说完,三人皆忍俊不禁。
纪寒柏拉着千凤仪的手,满心欢喜道:“刚才我挑了一匹好马,最是适合在旷野上奔驰,咱们也去试试吧!”
千凤仪心中一颤,却又按住他的手腕,摇了摇头:“我是女帝,我的一言一行都不能出错,我不可以……”
“陛下的确是女帝,可究其本源,你只是你自己。”
说着,沈星吟把他们推了出去,笑道:“哥哥姐姐们快些去吧!等会儿星吟做好了午膳,可一定要来赏光呀!”
千凤仪眼见推脱不得,只得由着他们的性子。
一匹毛发锃亮的枣红马上,纪寒柏握着缰绳,感受着怀里温暖的气息,慢悠悠地走在草原之上。
千凤仪看着旷亮无比的蓝天,偶尔飞过几只大雁,发出悠远的长鸣。只觉得心神舒爽,脸上也渐渐笼上了笑意。
“记得从前,你总是带着我,偷骑纪尚书的马,一出去玩就是一整天。我们在旷野上肆意奔驰,大喊大笑。”
“纪尚书每次都抄着笤帚,骂我们是不长进的东西。但真要挨揍时,他总是气愤地推我们一把,让我们立刻滚蛋……”
回忆着从前的事情,纪寒柏不由得唇角上扬,感慨道。
“那个时候,我们没有忧愁,没有烦恼,没有任何人,可以束缚我们的心。”
“只是不知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回到从前的模样呢?”
千凤仪垂眸一笑,轻轻地叹了口气:“虽然往事不可追,但将来的事还有无尽的可能。”
“也许明年,后年,也许就在下一刻。”
纪寒柏笑着握紧缰绳,趴在她的耳边,神神秘秘道。
“你说得对,所以下一刻,我准备做一件,想做了很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