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陶磬和千凤翎许久没有生事。
而其他官员知道了她癫狂,也不敢与陶磬太过明目地往来。
璋璞宫里,千凤仪看着满桌的佳肴,垂涎欲滴。
“哇好香呀,这是星吟做的吗?”
纪寒柏为她夹了筷鱼肉,颇为得意:“除了我家星吟老弟,谁能做得如此别出心裁?”
“他现在在哪?不如同我们一起吃饭吧?”
江岸柳笑了笑,眼眸里满是柔情:“沈玉卿说,生辰贺礼已经送到了,他还要同许君讨论书画,就不过来了。”
千凤翎噗嗤一笑:“星吟这个爱玩的性子,哪里能坐下来,安安静静地欣赏字画呢?”
“不过是随便找个借口,让我们三人好好聚一聚罢了。”
说着,她笑盈盈地揽着江岸柳的胳膊,毫不掩饰地在他的脸颊上“吧唧”一口。
“大哥,生辰快乐!”
听得久违的称呼,江岸柳温润一笑,眼眸虽有柔情,心底却不由得带了几分酸涩。
纪寒柏笑嘻嘻地凑上去,挽着他的胳膊凑上去,撒娇道:“大哥生辰快乐!大哥可以开饭了吗?我肚子好饿!”
看着两张含笑的脸庞,江岸柳的心化成一汪春水,终究是软了下来。
他笑着叹了口气,终究是把心中的酸涩,埋藏心底。
“你们俩打小就爱粘人,如今一个是女帝,一个是纪君,怎么还是这个模样?”
纪寒柏心满意足地咀嚼着肉丸,也不忘给他夹一个,含糊不清道:“有大哥在,我同仪儿永远都是小孩子。”
江岸柳笑着摇了摇头,又看向千凤翎脸庞,逐渐消退的红斑,心疼道。
“我若知道,你向崔太医讨了毒药,遮掩伤痕。当初我便不该听之任之。”
千凤仪摸了摸脸颊的红斑,又心安理得地咬了口鸡肉,毫不在意道。
“或许其他女子,会在意自己的容貌,但我不会。我是女帝,我不需要讨好任何人。我只在意你和寒柏。”
二人相视一笑,纪寒柏补充道:“如今,我们已经掌握了陶磬勾结外邦,贪污受贿的证据。”
“只要仪儿一声令下,我和岸柳及其氏族,必定竭力以赴,斩草除根!”
千凤仪微笑着放下酒水,眼眸的光越发寒凉道:“上一次我们行事太过张扬,他也一定有所察觉。”
“若我们贸然出手,恐怕会打草惊蛇,甚至会被反咬一口,让忠良蒙冤。”
“且再等等吧,等他放松警惕,露出马脚的时候。我们再把他们连根拔起,也不迟。”
纪寒柏点了点头,起身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笑道:“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了。”
“今天是你生辰,我姑且把仪儿让给你。明天见啦!”
说罢,他便吹了个口哨,扬长而去。
看着江岸柳微微泛红的脸颊,千凤仪噗嗤一笑,调侃道。
“你呀,还是这么经不起打趣。”
说着,她拉着他的手,来到了寝殿。
床榻上,千凤仪身着烟雨色薄纱,躺在江岸柳怀里。
乌发随意地散落在香肩上,露出白皙的锁骨。
她白玉似的指尖,似有若无地在他的胸膛前画圈,撩拨得他一阵颤栗。
听着他越发急促的呼吸,千凤仪故意轻点着他滚烫的肌肤,娇软道。
“岸柳不想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