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见过父皇,见过临安皇。”
他的母后居然没来?
“端王接旨。”
“儿臣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端王聪敏过人,温良懂礼,得天庇佑,授以册宝,封皇太子正位东宫,特此昭告天帝,宗庙,社稷,望其愈加勤勉,铭记祖训。”
“儿臣接旨。”
“赐座。”老皇帝点了点头,满脸自豪。此次册封典礼举国同庆,五国之中南吴和西商虽然忙于战事没来使臣,不过却送了贺礼过来,剩下的东满来了使臣,临安则是皇帝亲自来的。
乐声起,殿中央的主舞是个白衣女子,飘飘然若九天仙,她面纱遮脸,那双灵动的眼睛活泼俏皮,一出场就引来了许多赞美。
“这张相的独女果然不同凡响啊。”
“是啊是啊,这太子妃的人选怕非其莫属了。”
“皇家的事,谁又说得清呢?”
张寻翊听着这些议论越加开心,她舞技极好,更是精通琴棋书画,还是个八级高阶炼药师,是北靖人人称颂的神女。
她余光总是若有若无地看向楚怀,那个男人却一眼都没看过他,反而在低头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他似乎有心事?
一曲舞毕,舞女退下后独留白衣女子,她福了福身子,声音如黄莺般动听:“臣女张寻翊拜见皇上,太子殿下,临安皇。”
“张爱卿果然教女有方啊,赏,赐座。”那女子的座位正好在太子身侧,这不明摆着道明身份吗?
“临安皇,朕这北靖的女子和烈酒可比得上临安?”
祝渝澈没开口回答却被一个女子抢了先,“那倒还是比不上。”
议论声立刻停止,所有人诧异地四处寻找声源处,大殿中央忽然多了一个红衣女子。
楚怀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喝了两大壶酒,他头脑有些不清醒,可那里站着的确实是她。
空间里的重阳剑已经隐隐躁动,为前主人的到来而欢呼,他心中郁结,继续灌自己酒。
一只纤细玉手夺了他的酒杯,他猛的抬头,模样有些瘆人,张寻翊吓了一跳,她从未见过他如此颓败落魄,他一直都温文尔雅谦逊懂礼,如今这般,为了谁?
今日是他的册封礼,他却没有半分喜悦,那申时的婚礼,他似乎也是这样?
他的酒已经喝得够多了,再喝下去会醉的,醉了有失仪态,若是在这没了颜面,传出去他当如何在北靖立威,北靖又当如何立于五国?所以她才斗胆拿了他的酒杯,她不想让他在这节骨眼上出岔子。
“你是何人?竟敢在我北靖皇宫大闹,来呀,给朕拉下去!”老皇帝大怒,拍案而起。
立刻上来两个侍卫,她一个后翻绕到两人身后点了穴,转身之时一柄飞刀已经朝老皇帝扔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那飞刀射到了他身侧的金龙之上。
老皇帝霎时瘫坐在龙椅上冷汗直冒,若再偏一点,他今日必丧命于此。
“在下血夜,今日闻太子殿下册封过来瞧一瞧,刚刚那飞刀就当是在下送给皇上的见面礼,可惜手滑了一下,没见着血呢。”
女子一脸无辜的理了理发丝,将被点穴的两个侍卫连掌拍出去好远,回身之时眼底多了寒意。
恰此时又响起了殿外禀报太监的声音:“皇后娘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