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我们怎么扔,石头总是在靠近水面中心的附近沉下去,“看来还真有暗流。”我说,玉玺想了想,说:“老钟啊,你不是说没感觉到异常吗,要是真的只是因为暗流的原因,会不会很丢脸啊?你可是打了包票了的。”钟政啧了一声,“那老大爷不是说年年出事故吗?我觉得还是有问题的,你们看那水,深得很,指不定下面就有啥玩意儿。”
昨晚散步的时候钟政跟我们说过有关水鬼的一些事情,水鬼是溺水身亡的人怨念所化,因为尸身沉寂在水中无法投胎转世,所以每年都需要抓人来做替死鬼,钟政说他以前跟师傅一起的时候,遇到过一只水鬼,在晚上会化身成美女的样子站在河中,如果有男的被美色所引诱,就会被拖入水中,溺水身亡,当时也是引流抽水,在河底发现了好多尸骨,钟政说的一惊一乍,把玉玺吓得够呛,所以今天他还敢来,我也觉得算一大进步了。
三个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时间过得超快,轮班的人已经来了,那河面三小时已经下降了许多,露出了一部分河床,大概明天早上就能完全抽干,和交班的人打了个招呼,我们便回去了。
今天孙先生没有跟着一起来,而是带着小宝去医院检查了一下身体状况,所幸小宝只是精神状况比较差,多休息休息就能补回来,我们回来之后,孙先生领着小宝给我们道了谢,还专门给我们包了红包作为报酬,这次我们说啥也没收,这段时间吃穿度用全是孙先生的,还收钱就真的过意不去了,孙先生拽不过我们,便表示过段时间会登门拜访。
晚上的菜肴依旧很丰盛,还给我们倒了自家酿的黄酒,味道是相当的不错,但一闻就知道度数不低,我是吃过几次喝醉酒的亏,所以只是象征性的抿了抿,而玉玺则有点太老实了,被劝着喝了好几杯,在板凳上自言自语了几句,端着剩下的黄酒,摇摇晃晃地就冲孙先生家那几只鸡走去,我立马就知道他要干啥,上去一把拉着他就往客房里面拖,钟政在一旁哈哈直乐,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好不容易把玉玺整到床上,他挣扎着还要出门,没办法我找钟政要了一张睡觉的符给玉玺贴上了,还挺管用,不一会儿就不闹腾了,出门继续和他们吃饭,钟政在跟那帮小年轻讲自己以前的故事,说以前的那些故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讲的挺玄乎,那帮小年轻都听傻了。
一直到十点多,酒席才散,回客房继续躺在床上玩手机,钟政不知从哪搞了几个油香,偷偷摸摸地钻到被窝里面开始啃,我都不稀得说他,跟八辈子没吃过一样,明明在酒席上也吃了不少,还生怕我抢,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
看了一下朋友圈,我那大学同学朴开封在广州混的风生水起,依靠自己扎实的计算机编程功底,居然混了个小公司的项目主任,我真是羡慕的要死,我那帮室友也都投奔他去了,几个人晒了在广州聚餐时候的照片,下面留言说差了一个傻逼,我不由得一乐,想当初一起在大学混的时候,我们一寝室都互相称对方为傻逼,玩玩打打就是四年,现在想起那段岁月真是快乐的很。
要是当时钟政没来,或是没遇到钟政,也许现在我可能也在这照片里面了吧?
我想着,顺手给那条朋友圈点个赞,留言说你们才是傻逼。
往下翻了翻,我以前的同事施洋和王欣宇在晒一起去海底捞的照片,看来过得还不错,又往下翻了翻,我初中时候的女神居然订婚了,一克拉的钻戒耀眼的很。
时间不早了,我放下手机,继续自己的生活。
……
睡眼惺忪中,听到有人在拍门,急促的很,啪啪啪的敲门声,还有人喊着我们的名字,我看了看手机,五点不到,真是一头包,忙去开门,门外几个年轻人满头大汗,“河那边,那边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