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大声喊道:“我叫苏寒星,书上写了我的名字。”
少女翻开书的扉页,一排力透纸背的字映入眼帘:
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
一家三口刚好走到大门口,就碰上匆匆赶来的穆珩,身后跟着一群人高马大的汉子每人手里大包小包一堆东西。
“叔叔阿姨,桑桑,不好意思,刚下飞机就听说了奶奶生病的消息,一点礼物,不成敬意。”
符文生:……
卢美芝:……
扶桑:……
符欣欣回到安伦送她的别墅,半躺在客厅的奢华沙发上哭了好一会儿,鼻涕一把泪一把,眼睛肿的像核桃。
“我、我毕竟也跟他们生活了二十多年,就算养只猫狗也是有感情的。我跑出来这么久,他们竟狠心一句都没问过我。”
安伦耐心十足哄着她,“我说姑奶奶,哭了这么久了,你不累,我都替你累。
既然已经离开那里了,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以后就安安心心住在这儿。
放心,这里只属于你一个人,任凭谁也赶不走你。”
符欣欣一下子靠在安伦的肩膀上,鸭叫一样的嗓子,一脸感动:“爸,您对我真好。”
安伦被弄得眼泪鼻涕蹭了一身,面上却丝毫没有嫌弃的意思。
耐着性子哄好符欣欣,转头就把那件被符欣欣弄脏的衬衫扔进垃圾桶里,露出一副嫌弃至极的神色,眼神阴冷得仿佛藏在暗处捕捉猎物、伺机而动的毒蛇。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蠢货一个。要不是还用得着你…”
符欣欣翻来覆去睡不着,随手翻出一张唱片,将留声机调到最大声。
夜深如墨,她的情绪也随着旋律的变奏不断而上下起伏。
一会儿是这些年同符家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一会儿又想象着符家人因找到亲生孩子而欢欣鼓舞、将自己冷落一旁的模样,两个对比鲜明的场景不断在脑海中切换,快要将她整个人撕扯成两半儿。
符欣欣将头深深埋在软枕里,歇斯底里的吼叫声惊动了住在不远处的安伦。
“欣欣,怎么了?你还好吗?爸爸很担心你。”
符欣欣被安伦轻柔的声音拉回来,缓了一会儿回道:“爸,我很好。就是做噩梦了,没事的。”
安伦将半贴门,“好,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别忘了点熏香。”
“知道了。”
符欣欣冷静下来,一想到那么多人同她讲纪扶桑有多优秀多好,连亲爸提起她都是满口赞扬和欣赏。
她越想越不甘心,最终在反复纠结之下做了一个让她付出惨痛代价的决定。
几天后的晚上,扶桑整理好实验室,确定无误后锁门回家。
“这么晚了还没回去!”
穆珩突然现身,扶桑吓了一跳,“深更半夜的,你怎么在这儿?”
“我忙完了,刚好顺路过来看看。”
可不是咋的,难为穆珩让司机开着阿斯顿马丁,让司机七转八转,绕了好几道弯。
结果在回去的高架桥路上,对面一辆大货车横冲直撞迎面而来,一连撞翻了好几辆车,周围也有不少遭殃的受害者。
最后,货车司机貌似带着必死的决心,将车子油门一脚踩到底,直接冲向穆珩和扶桑。
坐在后排的穆珩冷笑一声,也不知道是哪个恨他恨得牙痒痒又弄不死他的蠢货,竟想制造车祸意外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