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月看着手持宝剑站姿挺拔的沈卓,突然灵光一闪,搓着下巴开始从下到上的打量着他。
“嗯~不错!”前几天因为生病都是穿着里衣,今天的沈卓换了一件锈着银色暗纹的黑色劲装,腰间系着一条墨绿色的腰带,只缀着枚白玉佩,镂空雕花的金冠束起一半头发,另一半的发丝顺直的披在肩上,宽肩窄腰翘臀,堪称极品。
“你想干什么?”公孙月炽热的目光盯得沈卓浑身不自在,这个眼神好像在哪见过,对了,好像是花楼的客人挑姑娘的眼神,想到这的沈卓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觉得被一个男的这样盯着看着实是受到了侮辱,挑了挑眉不悦的说道:“看够了吗?”
薄唇紧抿,鼻梁高挺,剑眉紧锁,深邃的双眼透着丝丝不爽和几分不羁。连生气都这么有型,又武艺高强,公孙月暗暗下了决心,这个人她要定了。
“昨天晚上你跪在地上对我说的话还算数吗?”公孙月抬起头笑着问道。
望着这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沈卓有点后悔自己说出的话,没有底气的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自然算数。”
“你是做什么的,家住哪?家里还有谁?”
“江湖中人,无父无母,四海为家。”
“如此甚好。”公孙月满意的笑道“你也知道我此次是去荆州赴任,今后就是荆州的县令了,如果沈兄不介意,可以在衙门谋个一官半职,也好有个栖身之所,总比到处流浪要好。”
栖身之所?这个建议好像不错,多年来的流浪生活沈卓也厌倦了,过段安逸的日子也未尝不可,至于那个家,不回也罢。
看着沈卓皱着眉思考的样子,怕他反悔,公孙月又补充到“如果捕头的职位空缺,我可以让你当。”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沈卓也不好推辞,持剑行礼“那就多谢公孙大人。”
收获忠犬一枚的公孙月一路上很是开心,有人相伴同行,一路上有说有笑的,虽然基本上都是她在说,她在笑,不过总比对着石头说笑好,沈卓最起码会给点反应,比如“哦”“嗯”和各种微表情,也因为有了沈卓的保护,一路上再也没有出现黑衣人的身影。
这位公孙大人真能说,一路上嘴里不停嘚啵嘚啵,沈卓怀疑他上辈子是个哑巴,这辈子攒了两辈子的话要说,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从人生理想谈到治国安民。
“当朝天子侧重于儒家治国,过分强调礼法,而忽视律法,我却认为,过分注重那些繁文缛节反而使人变的迂腐,拘泥于这些虚妄的事物,而律法是国家的根基,所谓不以规矩不成方圆。”
赶了几天路,终于到了荆州五里外的凉亭,坐在凉亭里的公孙月对着荆州大谈当朝格局。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严酷的刑法只会激起民愤,有前朝为鉴。”沈卓看到公孙月又在长篇大论,忍不住怼道。
“前方就是荆州,大人还是赶紧赶路,不要又天黑才到。”沈卓催促道,这一路上公孙月是走几步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会,每次都要天黑透了才能到落脚的地方,真的是吃的多,走的慢,睡的死,话还比别人多,每每急的他想扛起公孙月就跑。
“知道啦。”公孙月锤了锤双腿,不情愿的站了起来,这一路上沈卓走的那叫一飞快,估计插上俩翅膀就能飞上天了,想她一弱女子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边走边喊“等等我,等等我。。。。”每每看着沈卓越走越快越行越远的背影,急的她都想抄块地上的石头砸过去。
终于进了荆州城,早就听说荆州虽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加上靠着都城,免受外敌侵染,交通便利,四通八达,是经商要道,所以很是富足繁华。
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公孙月突然神色凝重,双拳紧握,在心中默默喊到:
“荆州,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