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怎么着,这河堤五六里宽,数百里长,河堤之间住着十几万人家,这迁移的事恐怕没个几年也完不成。”
“这和那倪顺入狱又有什么关系呢?”一个声音问道。
“你听我往下说呀。”另一个声音回道。
“就在这年春天,这些狗屁大人们就赶工在河堤之间又修了两条大堤,我们也不知道这些大人们是怎么想的,他们居然也没通知这里的百姓。果不其然,就在六月初,又发洪水了。他们修的大堤,反倒成了洪水的帮凶。
那时就有激灵的村民见势头不对赶紧搬家。但是那些靠近大堤的,早被洪水淹没了。大堤内,三百多里长,哭声震天,惨绝人寰!”
陈正听到这里,恨得牙痒痒,知道是这些白痴狗官害了一众百姓。他暗自心想,以后绝不会让自己家人受这等狗官的晦气。他要变得强大,强大到足以应对任何危险。
陈正接着又听到,“六月十五这一天,倪顺正在自家东门铺子里,半夜里听见吵嚷声说是城里灌水了。不一会,就看着好多人到他家店里去搬粮食口袋,往城门洞里去填。一会看着搬空了,又找其他的东西堵墙洞。
那时天也亮了,不断的听人说,这水可真了不得!城外屋子已经过了屋檐!这大水怕不快有一丈多深了!”
这时一人说,“听说苟巩本来已经筹了款项预备迁民的,但是临到要动用这笔救命钱时,众狗官又临时起意,一分了之。”
“后来这倪三郎又怎么样了呢?”
“后来这倪三郎不想万贯家财毁于一旦,满门只剩他一个人侥幸存活,他打听到前面这些消息后,便组织了数十人想要去告玉状!谁知道这些狗官消息倒是灵通,他们知道这些人要起事,没等倪三郎规划好,就把他们拘捕起来,个个屈打成招,说是他们报复社会,决了上游的水库,才导致如此惨案。倪三郎众人有口难辨,有几个已经死于大刑之下,倪三郎熬不过也只能屈打成招。”
“我当时在死囚隔壁,和倪三郎相熟,他便把自己的遭遇都偷偷的说与我听。我使了些钱财,趁乱走托,这才有机会到这里与明慧兄相见。”
“魏兄此去作何打算?难道是要与那倪三郎出头,告御状不成?”
“当然不是了,告御状和送死有何区别,我此行要出海远行,离开这个腐朽透顶的大德帝国,听说遥远的海外有一个富山国,国富民强,家家安居乐业,我要到那里定居。”
“实不相瞒,我之前也是蒙冤入狱,后来侥幸逃出。如蒙不弃,我这次便与魏兄同行如何?”
“欢迎之至。”
接下来,两人就商量着,现在手中银两还够路费,到了富山国怎样营生,赚个偌大家业,之后在怎么怎么样……
陈正之后便没有再听下去,用棉花团塞上耳朵便睡下了。从此刻起,他便对朝廷的一众狗官恨之入骨,当然他知道孤竹的郡守廉中山是个例外,廉郡守是不在贪官、昏官之列的。
过了两天,台风天气已过,秦明此前已经雇好了船只,一众人吃了早饭便上路。
这日正在海上航行之际,遇到一座海岛,这海岛是个极好的去处,船夫知道秦明他们是第一次出海,便卖弄起来。
船夫告诉众人此岛名为大荒岛,说这里可是传说中的一个仙岛,岛上景色如何如何好,物产有多神奇,还听说有人在这里看到过仙人,说着说着,还唱了起来,只听他唱道:“浮槎去罢梦尤薰,弱水三千浪细分。随使巴人曾揽月,学仙岛客渐摩云。蓬莱是我三生梦,我是蓬莱半世君……”
众人见他说的神奇,被勾起了兴致。
“我们不如上岛一观如何?”王泰岩问道。
众人一致同意。
秦明便让船家靠岸,这里很少有生人过来,也没有码头,待船离岸边五丈远时,便靠不过去了。秦明带领众人,展开轻功,纷纷跃起,落地之后已经脚踏实地。这船家见了方知这船客个个都是武功高强之人,不觉心里暗暗尊敬。
来到了岛上,众人踏小径,曲曲弯弯越过一个山头后,极目望去,果然见到无穷美景。
正自欣赏间,只见远处山峰间跃出一兽,身形似猪、体长六尺、高四尺、浑身青色。两只大耳、口中伸出四只象牙般獠牙,“当康当康的叫着。”看到秦明等人,便跳跃着逃到密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