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地板上那一堆衣服碎布,被撕得乱七八糟,缝都缝不起来,时望可不想赤身裸体的出这个门。要是让人看见了,那简直就是史上最可怕的社死现场,他绝对连夜扛着火车逃离这座城市。
时望正发着愁,忽然房门外传来拧动门把手的声音,时望一惊,连忙拽起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蒙的严严实实,只掀开一条缝隙,露出一双眼睛来,警惕的盯着门
很快,门开了,容屿不紧不慢的走进来,抬头看了眼上那鼓鼓囊囊的一团,佯作不知的笑道:"怎么了宝贝,还在睡懒觉?"
"我睡尼玛了个比!!"时望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猛地掀开被子,弹坐起来怒目而视,"你还装无辜,刚才那些东西不就是你在控制吗?!"
容屿的目光在时望白皙的胸口上扫了一圈,欣赏够了之后才没什么诚意的道歉,"好吧,对不起,宝贝,我承认是我做的。"
"你有病!"
"说话也太难听了。"
容屿眼里带着几分戏谑:"只是你平时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所以我才想看看你害怕的样子。"
"你就是有病!"
容屿:"……"
看吧,时望这种人就是这样,伤疤还没好就能忘了疼,这才刚把他放下来几分钟,就忘了刚才是怎么慌张怎么求饶怎么喊老公的了。
容屿无奈又宠爱的叹了口气,递过去一个挺大的浅咖色牛皮纸袋,"好了,不睡了就起来把衣服穿上吧,小心感冒了。"
时望狐疑的接过来,从袋子里拿出两个高档服装盒,里面分别装着一件简单的白 T 恤和一条牛仔裤,布料摸起来很舒服,剪裁也非常合适。
他先穿好 T 恤,又把手伸进袋子和盒子里摸,微微一愣。
"嗯?"
没有内裤?
时望扭头看向容屿,理所当然的伸出手,掌心朝上,"内裤呢?你没给我。"
容屿故意逗他,"你那会儿最后喊我什么来着,再喊一声我就给你。"
"……不给拉倒!"
时望也是个狠人,干脆就不穿了,光着屁股直接套上了牛仔裤,利索的系好腰带,穿上原来的外套,下了床踩上鞋,很不客气的推开容屿,大步向宿舍门走去。
容屿本来还觉得好笑,但一看他那如同黑云压城一般的脸色与阴沉的眼神,心里立刻咯噔一下。
坏了,这回可能欺负过头了。
而且自己就站在这里,像往常一样漂亮且散发着无形的魅力,外貌协会的他居然看都不看一眼,径直就走开了。看来他真的很生气,连自己有意无意的勾引都不起作用。
时望一脚踹开门,气势汹汹的在走廊里走着,他的脸色确实很难看,一方面是恼怒于容屿的作弄,另一方面是……不穿内裤,裤子磨得那里好疼!
再加上屁股上的那两道肿痕也刺痛刺痛的,让他心情超不爽——不就是骂了两句吗,用得着动手打人?
偏偏容屿还阴魂不散的跟了上来,让时望愈发的头大,低吼道:"滚开!别跟着我!"
"宝贝,别生气了。"容屿从善如流的哄着,"很抱歉刚才那样欺负你,我向你道歉。"
时望冷着脸不理他。
容屿又温言细语的道:"亲爱的,不穿内裤很不舒服吧,我来帮你穿上。"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勾住了时望的腰带,还往下扯了扯。
时望差点儿一脚把他踹出去,双手紧拽着自己的裤子,满脸惊恐:"!你干什么!哪有在走廊上扒别人裤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