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一个字一个字仔细阅读了一遍,又扭头看了眼窗外那道足以让密集恐惧症患者当场暴毙的藤蔓,心里只觉得万分的操蛋。
你管这叫杂草?杂草?你他妈知道什么叫草吗?!
时望无语的掀开被子,正要下床,忽然左脚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屋里太昏暗,时望只能隐约看出那是个黑黢黢的绳子一样的东西。
他摸索着从身边拿出一个小手电筒,往腿边一照,那赫然是一条墨绿色的藤蔓,三指粗细,紧紧的缠绕着他的小腿。
"妈的,居然都跑进来了。"时望伸手用力的将那条藤蔓扯开,叼着手电筒打算顺着床梯往下爬。
然后他无意间一扭头,手电的光扫到地板,顿时感到头皮发麻。
地板上竟然也密密麻麻的铺满了藤蔓,它们就像是活的毒蛇一般扭动着,挥舞着,前端高高扬起,四处试探。
时望都快吐了。
这种进退两难的状况确实令人头疼,时望皱着眉思索对策,一条粗壮的藤蔓忽然伸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了他的小腿,一把将他扯到了半空中。
"卧槽卧槽!"时望心里一慌,手电筒砰的一声掉进了藤蔓堆里,那点儿光芒转眼就被吞灭。
两条藤蔓一左一右探了过来,缠住了时望不断挣扎的双臂,并且强硬的将他的手扭到背后,紧接着一条明显要细很多的滑溜溜藤蔓也伸了过来,从时望的衣服下摆处钻了进去,在他腹部肆意滑动。
时望猛的睁大眼睛,更加拼命挣扎起来。什么树啊这是,怎么还耍流氓?!
树确实不是正经树,而且还变本加厉的缠了过来,紧紧卷住他的衣服,硬生生的扯成碎片,很快就把他扒了个精光。
时望心里大概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能放任这些藤蔓撕他的衣服,而且在缠着他的时候还刻意避开了手臂上的刀伤,这样变态又体贴,八成就是容屿在暗处控制它们。
心头火瞬起,时望两眼冒着愤怒的火焰,咬牙切齿的骂:"容屿你给我滚出来!我知道是你搞的鬼!操/你妈的!"
啪!!
一条藤蔓如同鞭子一般狠狠的抽打在时望赤裸的屁股上,皮肤上顿时肿起一道鲜艳的红痕,就像故意在惩罚他那些冒犯之言似的。
"啊!"时望猝不及防,短促的痛叫了一声,马上又恼羞成怒,不长记性的继续骂:"疼死了!混蛋!变态!滚出来!"
啪!又是一鞭。
时望只觉得屁股火辣辣的疼,眼神就像落入陷阱的野狼一般,愈发的凶狠,他恨不得放把火将这堆恶心玩意儿全烧了,再把容屿找出来切成丝喂狗!
就在他愤恨的视线中,两条粗壮的藤蔓忽然互相缠绕起来,结成一个邪恶而可怖的形状,缓缓向他身后探去。
时望瞳孔骤然缩紧,瞬间明白了这藤蔓的用意,心里一下子慌了。
他拼命的挣扎,脸上惊慌失措,连声不断的叫容屿的名字,"容屿,容屿,你出来!你这样我要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
"好了我不说脏话了…对不起我刚才骂你了,你让它们停下…"
"容屿……容屿!"
最后一声几乎是绝望了,时望几乎已经感受到那湿湿凉凉的东西碰到了自己的后腰,他使劲闭上眼,孤注一掷的大喊:"老公!"
最后一声几乎是绝望了,时望几乎已经感受到那湿湿凉凉的东西碰到了自己的后腰,他使劲闭上眼,孤注一掷的大喊:"老公!"
话音刚落,藤蔓忽然全都停住了,下一秒便松开时望缩了回去,时望没了支撑,扑通一声掉在上铺的一团被子里,他平躺在床上,心有余悸的大口喘着气,心脏砰砰直跳,浑身都在发抖。
得亏那混蛋还算有点儿良心,要是真让这些藤蔓得逞了,他绝对扭头就从三楼跳下去!
宿舍内的藤蔓无声的退了出去,贴在窗户上的那些也散了七七八八,屋内重新变得明亮,看外面那刺眼的太阳,现在大概才午后一、两点钟。
也许齐哲他们被困在了食堂,时望有心去找他们,但是……他没衣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