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霸天一刀仍死撑道：“这事关案情细节，无可奉告。姜捕头还是不要多此一举，管好你们都察院的事就好。”

姜寒烟已经从他刚才的神色中有了答案，但现在有他在场，许环碍于他的面子，肯定也不好透露消息。

她想了想，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管闲事了，许大人，告辞。”

“欸！”许环心里想挽留，但霸天一刀用那双阴鸷的眼瞪着他，他也就表情僵硬地笑了笑，不多话。

毕竟这个霸天一刀脾气是臭了一点，但为人还算尽忠职守，查案的本事也还行，他能安稳做好这个顺天府尹，也少不了霸天一刀的功劳。

姜寒烟意料之中，笑着转身，带着秋蕴往外走去。

霸天一刀的声音却从背后传来，“姜捕头，这皇城内不会经常发生吸血妖的事，京城的治安也轮不到你来操心。你没事还是多陪你娘逛逛街，多买点胭脂水粉，刀口上的事少做，踏踏实实嫁个人，免得漠雄兄在天上还要整天为你这个抛头露面的女儿担心。”

姜寒烟步子一顿，眼中闪过厉芒，回头时仍是笑吟吟的，“多谢天……伯伯关心。”

说完便和秋蕴离开了顺天府衙。

姜寒烟走后，许环叹了一口气，“老天，姜漠雄都作古十年了，你又何必总和姜寒烟过不去，她也是好心。”

“我说的也没错。她一个女娃，要周旋在各个官府之间，每日要面对些凶手恶徒，早点金盆洗手是好事，这次只是个小小的采花贼，劳烦不到都察院。”

霸天一刀虎着脸，泛灰的头发透着沧桑。

“你！小小采花贼，那你现在查到些什么？”许环瞪着霸天一刀。

“哼，又没有期限，你急什么。查到了结果，我自然会告诉你。”

霸天一刀横了许环一眼，抖了一下手中的刀，告了声辞，便离开了大堂。

“嘿！这个霸天一刀还真是……”许环指着他的背影，袖子抖了三抖，但共事多年知道他的臭脾气，也便自己平复了心情。

想了想，还是招来个下属，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那衙役便点头，出了衙门。

姜寒烟主仆二人出了顺天府衙，慢慢地走在街上。

秋蕴一脸不忿，“小姐，都说了不要来霸天一刀的地盘插一脚了，那个大胡子老头也真是讨厌。”

姜寒烟对此只是淡淡一笑。

“本来我也只是过来了解了解，能查就查不能查就算了，没想到这么多年天伯父的脾气还是这样，现在就算他不要我查，我想许大人也会让我帮帮忙，毕竟女捕头嘛。”

“小姐，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秋蕴看着姜寒烟的笑，又禁不住抖了抖。

有时候真的很难分辨她家小姐的笑容代表的是什么，绝大多数时候就只是一点点的微笑，根本猜不出来她的心思。

姜寒烟笑而不答，脚步放得很慢，不多时那个顺天府的衙役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