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环点头,姜寒烟便明白了为什么顺天府衙不寻求都察院的帮助了,这个历伯羽和严岭政见不合,虽不是势同水火,但关系也比较僵硬。
姜寒烟又问道:“那总共收到几次报案?”
“只有两次。”
“两次?”姜寒烟皱起眉来,外界将花非梦说得神乎其神,只有两次报案,那些传出来的谣言又是怎么回事?她所听到的花非梦可是掳走过不少人。
“其实吧……”许环犹豫了一下,正准备告诉姜寒烟一些事。
“许大人。”一道浑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他,不消片刻一个魁梧的络腮胡捕头进了屋。
他头发微白,有一定年纪,身量中等,膀大腰圆,一脸络腮胡,左眼从眉上到唇角还有一条骇人的刀疤,目光似鹰隼般锐利,手拿一把官刀,腰上别着粗实的铁链。
一进屋他的目光便落在了姜寒烟身上,冷笑了一声,“什么风把姜捕头吹到这儿来了?都察院最近很闲吗?”
“天捕头。”姜寒烟打了声招呼,“我只是来了解一下前些时候传得很玄的花非梦。”
来者便是霸天一刀,按辈分姜寒烟还得叫他一声伯父。
他与姜漠雄同辈,早年间同在司捕房共事,视姜昊天为最大的对手,而后姜昊天进入了都察院,他却只是顺天府衙的捕头,一直对姜昊天不服。
后来姜昊天因公殉职,他本以为熬出了头,却没想到又出来了个姜寒烟。
霸天一刀一听姜寒烟来意,便又是冷笑,“这案子可是归顺天府衙门,你有诏令吗?敢越府办案。”
捕快本就没有正规编制,关于捕快的诏令本就是虚设,谁能力好府衙之间互相征用也不算异常。
只是各府衙有自己的颜面,捕快之间也有竞争,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跨府衙办案。
霸天一刀一来就打官腔,对姜寒烟的敌意非常明显。
姜寒烟对此没有在意,微笑道:“我知道这事归天捕头查,只是最近有个妹子,与这花非梦颇有瓜葛,我来略作了解。若是能尽一分绵力,早日将这淫辱女子的恶贼抓到,也是维护治安的好事。京城治安良好,也是许大人的功绩。”
许环忙点头,“对对对,老天……”
“哼!少来这一套。”霸天一刀冷哼打断了许环准备说的话,目光锁着姜寒烟。
“案子是我的,我自然会负责把花非梦抓到,不需要你在这里假惺惺的。你风头是越来越大,不过在我眼里你所谓的查案,不过都是些女人哗众取宠的把戏。”
“你!”秋蕴听不下去了。
“小蕴。”姜寒烟叫住了她,摇了摇头,示意秋蕴无碍。
她笑眯眯地从上到下扫视了一下霸天一刀,从容不迫道:“的确,我的这些小把戏入不了天捕头的眼,不过有些事还是得女人来方便一点。那些个富家千金官家小姐有些话总不好对男人说吧,敢问天捕头,你询问过她们具体情况没有?”
霸天一刀脸色一僵,历尚书之女面对他只会低头不语,另一名报过案的曹员外看到他去查案,脸色就不大好看。
问了曹小姐几句,她也一言不发,再去时直接将他拒之门外,更别说那些本就没有报官的人家,连受害人的面都见不到,很是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