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一来二去地过招,车身颤了不知几颤。
试飞基地这边的办公楼里,早就有人开始大肆讨论。
闻工动用自家公务机不说,停机以后,他父亲闻董也亲自去了基地慰问,所以飞机里面究竟载的什么人?
还有,上了闻工车子的女医生是谁,她怎么不随救护车走呢?
乃至现在,车身剧烈摇晃过后,办公楼里的人,不由瞪大了眼睛,还有夸张的嘴巴都张得老大。
车里,闻书砚圈禁沈知蒽圈得近,晃在她眼前的,是他解了几颗衬衫扣子的胸膛。
干净偏白的皮肤,劲瘦匀称的肌理,尤其他用力时,肌肉脉络便更加深刻,向上,明晰的锁骨,凸起的喉结……
沈知蒽一时不知往哪里落眼,尤其闻书砚身上的清淡香味不时沁入呼吸,车载香氛也像蛊惑人心的迷药,怂恿人卸下抵抗。
到底是没真正谈过恋爱,更没经历过人事的。
沈知蒽声音软了几分,“闻书砚,你松开我。”
闻书砚依然阴云一般笼罩着沈知蒽,丝毫不放松,下巴停留在她的头顶上方,说话时的嗓音离她更近。
“你先把污蔑我的事说清楚,短短几句话,我不仅有了女人,竟然还有了孩子,沈知蒽,你是存心坏我名声,不想让我娶妻生子么?”
沈知蒽别开脸说话:“你和西沫的事,我全都亲眼所见……”
她将从草原酒店看见西沫进闻书砚房间,到西沫手术那天,闻书砚去找她,给她银行卡和牛皮纸袋的事情说了一遍。
闻书砚箍着人手腕的力度放松下来,下巴顺势下落,抵在沈知蒽的头顶上,放低嗓音说:“沈知蒽,你好像又该染发了,黑发已经冒出了两毫米。”
魔鬼啊。
“这关你什么事?你别拿我的头发转移话题。”沈知蒽完全理解不了,此时此刻,闻书砚的关注点竟然在她的头发上。
眼前,闻书砚的胸膛微颤,他不羁地低声笑笑,又说:“豌豌,关于西沫的事你对我误会大了,你辱我清白。”
话毕,闻书砚松开沈知蒽,一本正经坐回到她身边。
“陆匀骁这小子就是个害群之马,当诛之,他一人玩得花,把我也带得不清白。”
陆匀骁?那个被她一箭从裤裆下面射过的浪荡子。
沈知蒽底气降了两分,将耳边碎发拢到后面,“你别贫嘴,那些事都是我眼见为实。”
闻书砚拿出手机,开始低头翻聊天记录,“你说你有铁证,我这才是铁证。”
随后抓过来沈知蒽的手,将手机放到她手心里,“铁证来了,看吧。”
沈知蒽边看,闻书砚边和她按着时间线解释。
在草原的那晚,闻书砚回到房间时,西沫确实已经在里面,而且还是在他床上。
当时闻书砚洗完澡回卧室才发现西沫,她躺在他的被子里,露出一片雪白的颈部,盲猜她可能身上没多少衣服,或者干脆没穿。
闻书砚什么都没和她说,转身出去,重重关上卧室门。
后来,陆匀骁来了,将西沫裹了裹,连人带被扛到了肩上。
走到门口了,还不忘笑话闻书砚不会怜惜春色,说西沫是朵未开的花骨朵。
陆匀骁当晚将西沫扛回了自己房间。
沈知蒽翻看着聊天记录,时间点都对得上。
闻书砚还特意解释了陆匀骁的特殊喜好,说是在他们双方自愿,且不威胁生命的情况下发生的。
沈知蒽倒是听得面红耳赤,整张脸热到发烫。
直到闻书砚解释完西沫手术那天的事,忽然想起来,他俩站在车前说话,西沫险些跌倒,他扶了她一把,再抬头,好像看见沈知蒽站在对面的旋转门里面,随后那道清丽的身影又消失掉。
原来,那人真的是沈知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