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太太、备孕……沈知蒽不由耳根发热,闻书砚这是……
他微垂首,慢条斯理地弹着膝盖上被沈知蒽踢上的浮灰,继续说话。
“我去北京出差之前和你说的事,你还没有答复我,加上我刚才说的话,沈知蒽,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身为国家的好公民,我们应该扑下身子干实事,而不是弄虚作假,你说呢?”
其实,在沈知蒽心里,向家里人正式说明他们在一起,是她的真实想法。
至于春节之前他们会领证,确实是她的私心,想让爷爷开心。
回想北京一遭,她见过闻书砚深夜里一次次去查看爷爷的体征监护仪,也知道闻书砚凌晨三四点给她盖毛毯,她吃不下的清粥,闻书砚温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人家干脆举着盛粥的勺子递到嘴边……
她想好了,愿意和闻书砚试试,但是更远的事还没有计划。
“你是说要结婚?”沈知蒽顺着闻书砚的意思问。
他看着那双澄澈干净的眼睛,勾唇轻笑,“不然呢?”
沈知蒽睫毛轻颤,一时哑口,事好像闹大了,进度条还没开始,就被拉到了底。
但是,真结婚的话,爷爷一定会很高兴。
闻、沈两家结好这件事,家人赞同,幸运的话,她还能和闻书砚过得很好,以后再生个漂亮孩子,毕竟他的基因没得挑,爷爷承欢膝下的日子也指日可待。
沈知蒽反复琢磨了会儿,心里却始终芥蒂于那个像黛玉一样病态美的女子——西沫。
沈知蒽抬起头和闻书砚对视,嗓音顿然提高了点儿,“闻书砚,我有条件要提!”
“什么条件?统统满足。”闻书砚低头瞧了眼西裤上弹不净的灰尘,又说:“只要别要我的命就行,我有权怀疑你有暴力倾向。”
“我要你命做什么?我每天救命还救不过来。”
沈知蒽的表情倏然严肃起来,“闻书砚,我不知道我们最后究竟会走到哪一步,但是有些事我必须要提前和你说清楚。”
“在那方面,你不准使用暴力以及虐待手段,比如用绳子或者链条之类的捆绑手脚,掐脖子。”
她想了想补充道:“甚至用鞭子,皮带打——打人……”
闻书砚立刻抬手示意,叫停沈知蒽的话,“停停停,沈知蒽你一个小姑娘,在说什么空穴来风的话?你平时会看无良电影?就算看了,也不能往我身上安吧?”
“你别管,我有铁证。”沈知蒽腰背挺立,愈发硬气起来。
闻书砚又气又急,抬手松了两颗衬衫扣子,“你把铁证拿出来,我现在立刻叫法务部的人过来,查查清楚究竟是谁给我造的谣,我非把他告得倾家荡产。”
沈知蒽看着闻书砚急得要冒火的样子,静了几秒说:“闻书砚,你必须和西沫彻底断了,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我眼里绝对、绝对容不下她。”
“况且你们还有过孩子,也许你不会相信,孩子拿掉那天,我亲自参与的手术。”
“如果你和西沫永远纠缠不清,那么我为何要参与进来。”
闻书砚眉头越锁越深,快要被沈知蒽气疯,已然忘了他是在车里,豁地从座椅上站起来!
“沈知蒽,你说的是人话吗?”紧随一声痛苦而沉闷的男音“啊~”
闻书砚撞头了,车身随着撞击震颤了一瞬。
他弯下修长的身躯,单手捂着头顶缓了缓,克制着痛与气带来的双重伤害,说道:“沈知蒽,你把这些事给我说清楚,不然今天你别想下去我的车。“
闻书砚拿下按着头顶的手,转而去捏住沈知蒽白嫩的脸蛋儿,将她的脸向上抬,用威胁的口吻说:“别以为你长得好看,我就不忍心收拾你。”
沈知蒽才不吃亏,加上闻书砚本身也没用力,她“啪”一巴掌就拍掉了他的手。
“闻书砚,你总捏我干什么!”她不解气,又在闻书砚手上胡乱打了两下。
“还打?我膝盖还疼呢。”
闻书砚敏捷地捉住沈知蒽的两道手腕,几下就将她的胳膊双双扣到后背去,沈知蒽不服,抬腿踢人,闻书砚早有预料和防备,一条腿支在真皮脚垫上,另一腿索性跪到座椅上,就这样,把沈知蒽的双腿紧紧固定在他的一双长腿之间。
短短数十秒,沈知蒽被闻书砚高大的身躯圈住,他的腿紧实有力,男女力量过于悬殊,她根本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