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快起来!”凌俊生扯住她。
“啊——”姑娘跪着,把头伏在地上,浑身颤抖,嘴里呜呜咽咽。
“这是怎么了?”李夫人心中酸楚,蹲下身去拍她的肩膀,“姑娘,没事,没事啊,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那姑娘往后缩了缩,惊恐无比,不停地摇头。
“夫人……”凌俊生为难。
“找过大夫吗?”
“找过,大夫说她惊惧失常,恐怕很难治愈。燕春楼的人交代,她已经被关了一个月,或许是房里太暗,又见了死人,吓傻了。”
“被关了一个月,怎么可能还好好的。”李夫人叹了口气,“她为何这么怕我……”
厨房的阿沁听到动静,小跑着过来,“夫人,凌捕头,出什么事了?”
“小沁,你去烧水,给她洗洗澡吧。”
“是。”阿沁一步三回头,眼睛里皆是疑惑。
凌俊生使了大力气将那姑娘拉起来,她把头别到一边,一眼都不敢看李夫人。阿沁烧好水,带她去了浴房,片刻后,一声惊叫传出,阿沁猛地推开门。
“怎么了?”李夫人忙走过去。
“夫人……她背上,有好多,伤痕。”阿沁的手有些颤抖。
“伤痕?”
“嗯,都已经愈合了,就是……看上去有些恐怖。”
李夫人叹了口气,“我靠近不了,难为你了。”
凌俊生站在不远处,忽然觉得李夫人头上的簪子有些眼熟。他捏了下拳头,转身去往监牢,果然,相似的簪子,燕春楼的鸨母头上有一根。
“恶毒的东西。”凌俊生快步返回院中,俯身行礼,“夫人,冒昧了,那姑娘突然发作,许是您发簪的缘故。”
“发簪?”李夫人摸了摸头发,将簪子拔下。那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用了数年,簪首已经暗淡了,但簪脚,越发细长尖锐。
她不禁往后退了一步,看了一眼浴房,皱了皱眉头,“俊生,厨房有茶,你自己去拿。”她说完,回了房,脚步有些踉跄,待再次出来,发髻上已经换了木簪。